第二日,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。国子监的一名贡生在学舍中自尽,以血为书在住所的墙上写了万字的血书。
那血书上的内容与那日坠江的歌姬有关。
小杏说道:“那歌姬与他是青梅竹马。为供他读书,卖身去了画舫。后来那学子一路考入京城,虽是贡生却无钱财为歌姬赎身,只能偶尔去听她的弹评。只待将来飞黄腾达再为这歌女赎身。”小杏边说边擦拭眼泪。
“听他的友人说,他去过许多次大理寺,最后都无功而反。深知申冤无望,只能悲愤自尽。”
“可就在今日,大理寺去鸿胪寺拿人,将那贼人抓走,关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中。”小杏又说到。
江溪玥感叹了一声:“太迟了。那歌女与贡生的故事你是如何知道的。”
“有学子誊抄了写在墙上的血书,将这篇文章传了出去。还有如今各大酒楼都有说书之人在说这段故事。听者人人激愤,都对那贼子恶言相向。只是可怜了一对痴情的鸳鸯。”
江溪玥听完,没有说话。
小杏说道:“姑娘,听说那男子死前还紧紧攥着那名歌姬绣的丝帕。他憎恨自己不曾学武,不然拼尽全力也要杀那贼子。今生无缘再与那歌姬相见,愿有来生。”
“是个痴情种子。”江溪玥说道。
勤政殿内,李勤看着地上来的奏折,将它丢在二皇子李潇的脸上。
“你自己看看,你做了什么。”
“不过是个歌姬。”二皇子说道。
“是呀,不过是个歌姬,竟然能让全城的百姓议论纷纷。说我大微的刑部是他北越的刑部,说我大微畏惧北越连个小小的侍卫都不敢杀。说我大微的律法能为北越让步。还说刑部官员昏庸无能,连一个小小的案子都查不清楚。”李勤怒声说道。
李潇解释道:“陛下息怒,儿臣也是怕影响我们与北越的盟约。”
“你再看看这个,这都是国子监的贡生联名上书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