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溪玥吃惊的看着他,韩裕的《洛阳赋》生僻难懂,全文长达两万余字,而且还是韩裕不出名的一篇,常人只是拿来临摹,即便是读过应当也无法记的如此之细。
“殿下好记性,只是幼年读过就能记的?”
李衍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江溪玥不相信,随手翻了一页,报出了上句词让李衍接下句。
一连问了几句,他都能对答入流,还能将字句默写出来。
江溪玥自认为自己的记性也不赖,从书架上随意翻出几本生僻的书文。却发现他均能完完整整地阐述出来,连兵法,佛法的经文都能熟练背诵。
光是她书架上的书,已经无法考过眼前之人。一连问了许久,江溪玥心里从震惊慢慢演变成了一点嫉妒。
她看着李衍,眼神复杂。他不但在武学上天赋极佳,人生得不错,脑子也挺好。
“殿下,我很讨厌你这种人。”江溪玥累了,瘫坐在椅子上。
李衍心里一阵紧张,他看向江溪玥心里有点慌乱。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她讨厌了。
“你明明什么都知道,也极其聪明,为何要装作一副呆滞不通人情的样子。”
李衍看着她,吞咽了一口口水,眼神有些悲凉。
他幼时就极其聪明,教过他的师傅都对他赞不绝口。所有的词句,算术,理学和佛法只要师傅教过一遍,他就能全部记住。
可他越是聪明,母亲就越是生气,常常在他看书的时候,就动手打翻他的砚台,笔墨。对他张口就骂,仿佛他的聪明就是一种罪过。
他只好听从母亲的话,不再看书,只是听师傅授课。他知道母亲只是害怕他遭人陷害。
太子十一岁才学完的课业,他六岁就已经能融会贯通了。他的母亲怎么能不慌,更何况皇后那时候虽然忌惮太子,却也经常挑他的毛病,若是他学的比二皇子还要快,就找各种理由罚跪侮辱他的母亲。
所以他只能装的蠢笨一些,这样才不会被皇后注意。
“你不要生气。”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溪玥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