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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后,江溪玥带着两名贴身的侍女自中州出发,前往京都。江远镜担忧她的安全,想要雇佣江湖人士送她入京,却被她拒绝了。

她自幼同溯流一起学武,且精通用毒之术,尚有自保的能力。况且,此行她走的是官道,大微律法严明,中州距京都也不过三日的路程,她不愿自己总是跟着一群人。

马车行至宿州,此处是至京都前的最后一个都城,天色将晚,江溪玥带着侍女住进了一家酒楼。这酒楼生意兴隆,是宿州郊外贯通四面八方的唯一一家休息的地方,住客多是四面八方赶赴京都的旅人。

她带着围帽,领着侍女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,叫上了几个小菜。京都的人催的急,一路上她风尘扑扑的赶路,只能一切从简。倒是她的两个侍女从小富贵着养大,没吃过什么苦,常常抱怨行路辛苦。

大微以武治国,民风开放,且上一任陛下便是女子登基为帝。后设科举也开放了些许官职专为女子所设,这驿站人来人往,不乏有些商贾贵人,即便有女子抛头露面也不足为奇。

还未等她坐下,一名身着锦服,腰间别着一把镂空雕花宝剑的男子走了过来。

他的眼神令江溪玥尤其不舒服。这名男子刚刚在她下楼点菜的时候便一直看着她,或许是无意间瞥见了她藏在白色围帽下的面容,心存了歹念。

若是稍稍有些眼力的习武之人便能看出,那剑华而不实,他的步履沉重,一看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习武之人。

只是他身后的几个娄娄,确实会些武艺。

他走上前来不顾连个侍女的怒视,用剑挑开了江溪玥的围帽,在看到露出的脸蛋时,他由衷的赞叹了一句。

“果然是个美人。”那剑停在她的肩上,带着些许威胁之意。

江溪玥看着他挑剑的手,心里想着的是将他的手剁下来,可她厌恶血,不想弄脏了自己的衣裙,恍惚了片刻。

“姑娘,我是京都守备的儿子。姑娘生的貌美不如跟我回去做个姨娘,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。”

虽说带着商量的语气,但他身后的侍从将她的婢女拦住,身旁的刀也开了锋,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。

江溪玥身着淡绿色的棉质衣裙,为了出行方便未佩戴许多饰品,看着素雅娴静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打扮。也难怪他一个京都守备的儿子也敢让她去做他的小妾。

侍女惊呼了起来,周边的客人多是平民商贾,听见他报出了自家的名讳,都有些忌惮不敢上前阻止。

四周安静的可怕,眼见着他就要以权势欺辱一个弱女子,也无人敢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