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她早上的劝慰起了作用,还是她按照科学制定的计划起了作用。
也可能,是二者加成罢。
总之,于秦子衿,于奚荀而言,这都是好事。
奚荀的学习进度有条不紊进行着,秦子衿自己的学习进度也是没落下,毕竟她的会试也是极为重要,总不能她捡了堆芝麻,丢了一颗大西瓜吧。
奚荀自上次秦子衿与他单独谈心后,面对秦子衿时就比从前活泼多了,讲学之余,他也会跟秦子衿说些遇到的趣事,还有自己的心事呀什么的,这些事情,秦子衿听了后,并不会与旁人讲,所以奚荀也很是信任她。
二人虽还隔着帘子教学,但原先师傅与学生间的那层距离便好像已经没有了。
奚荀在秦子衿的心中,也不单单是帘子后的那道声音,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她见过的人了。
奚荀从前并不知他有这么多的乐趣与想做的事情,因着他从前皆是在家中,寻常的生活从早起便能想得到他今日会做些什么。
但是师傅让他每日记录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后,一开始他还觉得好生艰难,能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呀,要撑着下巴咬着毛笔尖想上许久,但后来慢慢地,他思索多了,便觉得,这世上他想做的事情好多好多啊,时常拿出来翻阅,他连心情都好上许多。
从前每日早起,他只是因着娘亲的吩咐,如今,却是他自愿的,因着,奚荀觉得生活好像从师傅来开始就充满了更多的希望,他可真喜欢与师傅呆在一起的日子呀。
师傅见多识广,总是有些与旁人不同的想法,奚荀每每听闻已经从先前的满身心拒绝转变到了满是欣喜,许是这种变化,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只是,奚荀心想,师傅对他,好像总是公事公办的态度,因着娘亲请了她,她便认真教导,虽挑不出错处,对他也是善意的,但是却与他对师傅的心情,是不一样的。
只有他偶尔伤心,情绪低落时,师傅才不会摆出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,而是轻声安慰他,或者是讲道理与他听。
“得想个办法,让师傅在国主考核之后也不离开奚府才行。”
奚荀近几日,都在琢磨这事,国主考核在即,他如今学得也差不多,国主考核并不难,他目前的水平应付国主考核应该是差不多了。
但是,若是他考核成功了,师傅就要离开了,奚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师傅离开,可能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会因他难过了,而告诉他“男子不必非要如此”的人吧。
虽然这与其他人说得都不一样,奚荀也还是会遵守礼法,但是他听了,心中却还是欢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