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秦子衿便开启了每日车接车送的教学生活,因她在外时,从未落过单,故除了车辙无故崩坏一次外,便没有其他的大事。
如此也算太平地过了些时日,奚荀的学习进程较之往常也算是有些成效,总算能勉强背下一半了,只是尚还有些不熟练罢了。
不过这日,秦子衿与往常一般去奚府时,却发现奚府今日似有客而来,府中下人忙忙碌碌,走动个不停。
因着秦子衿已在奚府来回有些时日,基本上下人们也是将她认了个眼熟,碰见总会唤一声“秦师傅”,秦子衿纠正了几次,喊“子衿”即可,却无人听,只当她是谦逊,秦子衿便也随她们去了。
故她今日来着时,忙碌的下人们瞧着她来了,依旧是问候了声“秦师傅”,才道:“秦师傅今日也来讲学么?”
秦子衿心想也没人告诉她今日有何特殊啊,便开口问道:“今日府中为何如此忙碌?”
“家主怕是忙忘了告知秦师傅呢,今日有些表亲要来奚府呢,故家主命我们提前将家中洒扫干净,好迎接来客呢。”
世家大族中,表亲来访,也算是大事,确实需要好好操办,将家中拾掇整齐些,也是基本的礼节问题。
秦子衿便想着,要不还是去问声,瞧瞧今日是否需要讲学,若是不需要,她便再回去就是,不然她呆在这里也是有些尴尬。
拐角处,倒是瞧见了戴着帷帽的奚荀,这还是秦子衿第一次见到帘子之外的奚荀。
若说为何不认做是奚言,便是奚荀其实比奚言略高些,因着她要求奚荀每日晨跑锻炼,又要求他还要吃饱睡足,故他的体型也没有奚言那么清瘦,但其实与其他男子比起来,还是略显羸弱的。
奚荀身着一身月白衣衫,裁剪合身,瞧着很有几分世家大族的矜贵。
秦子衿惊讶的是,奚荀瞧上去竟不似她以为的只是个半大的孩子,而且可能跟她差不多大?
但是女尊国询问男子的年龄是极私密之事,秦子衿也只是私下揣测一番。
而奚荀倒是瞧见了秦子衿,他虽未见过秦子衿,但是府中人等,他皆是认得的,只秦子衿他未曾见过,那这位定是他的师傅了。
奚荀在这种事情上倒是不迷糊。
他便恭恭敬敬朝秦子衿做了个揖,柔声唤道:“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