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白了,这就相当于前世学校中的借读生,没想到女尊国已经出现了这种制度,这在她以前研究的史料上倒是从来没有记载过,果然在后世研究女尊国比不上亲身经历来得详实啊。
在这种制度下,有时候家长明知是没有结果的,但还是想图个心理作用。
当然,若是真心想学,在这样的气氛中,确实是进步比较快,纯看个人选择。
她们有很多种选择,而秦子衿没有,她只能在科举这一条路上一直坚定地走下去。
横竖江一又成了她的同座,秦子衿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。
江一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位朋友,且为人赤诚,凡事真心为她着想,秦子衿虽口头上表现得不多,但是她心中是很在意这位朋友的。
县学的师傅一共有两位,一位讲如何作帖诗,一位便跟玉师傅一样讲学。
教作帖诗的那位唤作言师傅,是位和蔼的老妇人,并不像玉师傅一般严厉,与大家讲起话来都是笑眯眯的,只是私下秦子衿听江一讲,这位言师傅可不像表面上这般和气,最好还是不要在她的课上调皮,她凶起来很可怕,比起玉师傅来还要可怕上三分。
而另一位便唤作菁师傅,这位菁师傅倒是跟玉师傅有些相似的,眉目皆带着一股严厉的气质,叫人一望便有些生畏,讲学时都是随身带着戒尺,见谁不认真便要敲上几下,所以这一天下来,大家都怕极了菁师傅,因为畏惧,所以菁师傅的课堂上纪律便格外地好,连江一都是绷直了身子坐着听的。
虽然秦子衿瞄见了她佯装认真的眼神中带了一丝的迷茫。
“秦子衿,你收拾好过来一下。”
下学后,秦子衿正在收拾自己的书袋,准备跟着江一一道出去呢,却被两位师傅给喊住了,秦子衿只好让江一再等自己一会儿,她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。
“秦子衿,你这次得了案首,明年的乡试你预备参加的吧?”
待得了秦子衿肯定的答案后,言师傅便又接着说道:“时间有些紧迫哦,你自己要规划好时间,若有什么不明白的,可以随时来问我和菁师傅,你若是有能力,最好自己赶赶学习的进度,乡试可不比院试,你切勿自满误了大事喔。”
菁师傅想来私底下是不善言辞的,所以言师傅说着时,她只在旁边连连点头,以作附和状。
两位师傅的关心秦子衿早已猜到,毕竟她听说这县城已多年未出过院首,所以这几日她的名字基本传得人人都知晓了,她一开始便拿了院首,后面大家便会对她投去更多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