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还有些随从,奚荀倒是公事公办的口吻,只是语调难免控制不住得温柔些,但是秦子衿倒似乎丝毫不担心在国主面前该说什么似的,开口便关心起奚荀是否会冻着。
秦子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,倒是让奚荀有些羞恼,他还在替她担心待会儿在国主面前可别出岔子,结果这人竟问些毫不相干的,偏又是关心自己的话语,气又气不起来。
奚荀默了半晌,终是噎道:“你、哎呀,你还是关心关心你在国主面前该怎么讲罢!”
说完,便回过头去不理秦子衿了,帷帽下的嘴角却是微微上翘。
“两样事情,都很重要啊,你说是不是?”
秦子衿跟在奚荀后面悄声说道,不经意间替奚荀将背后的褶皱抚平。
奚荀惊得一激灵,转头瞪了她一眼,但忽然想到自己戴着帷帽,秦子衿是看不到的,便只能又懊恼得转了回去,兀自生一些莫须有的闷气。
秦子衿很是愉悦,嘴角都忍不住上扬。
这个小呆瓜,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她怎么会行此莽撞之事,偏他总是忧心个没完。
成婚后,他这性子,岂不是日日都要为府中烦忧么?
秦子衿只是脑中思考了片刻,便已到了正殿,她忙调整好心情,对着国主端正行礼。
“秦爱卿,孤瞧着你很是开怀嘛?”
秦子衿内心的愉悦,哪怕端正了面容也有些藏不住,眼里的笑意自是快要溢出来,国主自然一眼便瞧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