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捧花放在墓碑前,怀芷垂眸,看着碑上两张定格在时间长河的笑容,视线一点一点开始模糊。
父母亲的感情一直很好,即便离开这个世界,他们也会她看不见的地方相互守候。
手背传来微弱的湿意,怀芷抬手看手背上的雨滴,无奈地轻笑一声。
“医生说怀游最近恢复的很好,可能很快就会醒了,说不定以后还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读书。”
怀芷轻抚着母亲的照片,半撒娇半请求地低喃着:“爸,妈,我最近梦里都梦不到你们了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不想我啊,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呢。”
泪水不受控地漫上眼眶,眼前景物模糊不清,怀芷深吸口气,压住呼吸间的哭腔,抬手抹去眼角泪意,嘴角扯出笑意:
“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哦,你们别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怀芷看着头顶突然出现的雨伞,愣怔片刻,转身去看身后的男人。
伞面向她倾斜,怀芷整个人被完整笼罩在于伞下;而握着伞柄的手干净瘦长,手背隐隐可见青紫色的血管。
“怀芷。”
伴着细雨声,男人轻声唤着她的名字,低凉却不冷漠,沉稳有力的语调在无形中给人极大的感全感。
怀芷看着男人的脸,呼吸微滞,一时间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。
那是张和江凛七分相似的脸。
不对,准确来说,是江凛和面前的男人长得很像。
尤其是抬眸仰视时,习惯性轻抿的薄唇和凌厉的下颌线条,几乎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