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景州握着她柔软的玉手,唇边扬起的弧度,却是她看不到的强势与志在必得。
“南儿在我府中降临,便是姻缘注定,也无若是可能一说,便你降落他处,茫茫人海,我亦能一眼寻到,带你回府。”
南榕不禁回眸看他一笑:“看来这两年我确是错过了许多,在我心中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,说起情话来,也如斯动人。”
“与心爱之人时,自无师自通。”
南榕不觉莞尔,忽听得有极悲怆的哭声破空传来,她循声望去,一眼便看到两名衣着简朴似夫妻模样的男女,满脸悲痛似不堪承受,相互依偎着自医馆踉跄而出,
有冰雪残留的大街上,虽人来人往,却并不拥挤,她坐于马车之上,也可以居高临下将二人那悲痛之源看在眼中,那被抱被包裹着,如此大的动静都未有一声哭声响起的婴孩,再思及二人是从医馆出来
“我流了几次,好容易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拼死产下的孩儿,他才不足三个月,这叫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”
“我的孩子啊”
“莫哭了孩儿他娘,你身子不好,可万万不能再出了事,只怪咱们无能不能叫孩儿生来富贵,只望他下辈子投个好胎,无病无痛,好好长大成人吧”
“好好长大,成人,流产,”
街上虽已无积雪,马车却仍行得慢,夫妻二人悲痛的话语清晰便传入擦肩而过的马车之中,
南榕恍惚喃喃着这几个字眼,好似被他们的悲痛所感,亦觉心中钝痛,头中刺痛,她苍白着脸茫然的看着面色紧张关切看着自己的男子,口中竟无意识念起了往生经,直至经文念毕周遭重新安静下来,她才猛然回神,
“我刚刚--”
“南儿本就心地柔善,怀孕之后又难免心思敏感,竟是见不得丁点世间苦难,南儿放心,我已命人送去薄礼廖做安慰,你也莫要再挂怀心中了,”
温景州温声说完便起身将不知自己面有伤痛的妻子抱于膝上,幽深的眸中晦涩涌动,双手抚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按揉放松:“再前便要出了城门,清湖此刻定然冰霜覆面,岸边枯枝装点银装,场景定美不胜收,届时寻了无风之处,开了车窗与南儿临湖品茗,必然是美事一桩--”
“我有些不舒服,想回去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