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算是长安城中最贫穷的地区，而且城东有一间废庙，这种建筑物在长安城中本来不该被允许存在，但是因为庙里供奉的佛像曾经为太祖皇帝挡过一箭，所以没有人敢来拆除这个废弃的建筑物。

皇帝一看重修废庙又要花不少银子，就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，所以废庙就这样一直存在了下来，成了乞丐和一些穷人的栖息地。

但是因为最近长安城戒严，乞丐也全都找到地方安置，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住在这里了。

姜钰躲着士兵走进废庙的时候就被空气里的灰尘味呛得咳嗽了两声，这里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，蜘蛛网都结了不少层。

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

“我朝百善孝为先，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，至少在长安城是这样，你确定真的会有个老太太住在这里吗？”

小狐狸咬着她的裙边，小眼神只透露出一个意思。

——跟俺走就对了！

姜钰跟着小狐狸来到佛像后，果然有一个老太太躺在那里，脸色灰败，满脸皱纹已经辨不清容颜，姜钰吓了一跳，蹲下来赶紧用手探探她的鼻息。

忽然，那闭眼睛的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手，猛的睁开了眼睛，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在枯稿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，让人渗得慌。

老太太歪着嘴，气息奄奄。

“老太婆我就要病死了，让我消停的死吧，到时候你们把我的尸体一卷扔到乱葬岗……”

这时她眯起眼睛，才像刚刚看清姜钰的脸。

“是个小姑娘啊，你来这里干什么？别让我老太婆过了病气给你。”

姜钰道：“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，关于十一年前的事情……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把手探上老太太的手腕，果然感觉到她脉象微弱，是不长久的迹象。

“我能治你的病，我治好你，你告诉我你知道的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