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一倒没想那么多,紧接着两天她没有档期安排,准备回c市观澜休息一下。
有点想念梅阿姨做的桃花酥。现在好像恰好是时节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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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航班刚刚落地c市,陆淮期醒来,披上西装,细致地将领口重新整理得挺括,然后拉上行李箱走上廊桥。
身后跟着神色同样严峻的沈秦。
“希望不会是鸿门宴才好。”明明是春光舒适的天气,沈秦却有些紧张,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。
“怕什么?”陆淮期回头瞥了他一眼,声音因为刚刚醒来而显得低沉又沙哑,带着质地感,“三年前尚且不能和我争,更何况现在。”
沈秦连忙说“是是。”跟在陆淮期身后低眉顺眼。
陆淮期的神色处变不惊,只在航站楼看见几年未见的身影时微微顿了顿。
他停下,站定。
“淮期。”温和的男声。
眼前的男人因为久病与住院养成了过于干净的肤色,眼眸极深邃,让人看不清喜恶,唇角勾起带着笑,明明已经快四月的春天,还裹着一条薄围巾,大衣的前襟虚虚地拢着。
如果他不是坐在轮椅上,个子应当与陆淮期差不多高。可是他哪怕坐着,也显出与众不同的气场来,在人群中存在感很强。
陆家的长子,陆淮晏。
“哥。”陆淮期叫得自然,“怎么腿伤又复发了吗?”
一派关切。
“没什么大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陆淮晏笑了笑,“走吧?大家都等了你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