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之前,也没有欣赏雪的心境,”陆淮期眼角带笑,“不过,现在有了。”
两人并肩而立,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雪。
程一的瞳孔被外面黄色的灯光衬得有些琥珀色,她的声音也像被清雪拂过一般,轻轻地问:“陆先生,你对我?”
陆淮期并不意外,笑意吟吟:“你认为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程一说。
有几片六边形的雪花落在窗户上,被室内的热气烘得化成一颗小水珠。
陆淮期没有回复。
片刻,他转过身来,认真地说:“我以为,很明显了,我对你——”
程一打断他:“陆先生,我回去睡了。”
陆淮期的眉几不可闻地皱了皱。
程一已经上了楼梯,忽然觉得这样直截了当地打断未免太不近人情,于是回头轻声说:“晚安。”
陆淮期舒展了眉,似乎并未被她的拒绝而影响,温和地纠正道:“现在,要说早安了。”
已经快要清晨,天边蒙蒙有些藏蓝的颜色,窗外路灯光还是散发着暖融融的黄色,不过,衬得屋内默立在窗前的男人半身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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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陆淮期很早离开。
或者说昨夜看雪以后,他再也没有上楼去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