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眼一看进入破庙的人是自家主子,丛岩心下微松,忙起身迎了过去。
待走得近了,丛岩才看清,阿诺尔肩上抗的竟然是个人,而不是医幡或者行李。
他无不惊讶道:“主子,这位是?”
“捡来的病人。”阿诺尔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,便不再多说。
丛岩亦不再多问,转身便快速的在墙角收拾出了一块干净的草堆,让阿诺尔将人放在上面。
让少年安安稳稳的躺在草堆上,再为他盖好薄毯,阿诺尔起身叮嘱丛岩:“你先照顾他一夜,明早我便赶了驴车来此与你们会和。”
丛岩点头应了:“好的主子,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阿诺尔唯一颔首,抬脚离开了此地。
花楼二楼最里侧的房间内,两个陪酒哥儿仍趴在桌上酣睡。
阿诺尔翻窗入内,褪下外面穿着的那层夜行衣,坐回酒桌旁,然后出手解了二人的睡穴。
哪料,睡穴都解了,二人依旧睡得香甜,似是醉的不轻。
阿诺尔只得将人扶到床上躺着,在床头留下两锭银子算作补偿,而后独自出了房门。
这会儿夜色已深,常人早该睡下了,花楼里却正热闹着。
阿诺尔往外走时,被眼尖的花楼老鸨瞧见了。
老鸨一边热情犹在的亲自送他往外走,一边笑骂自家哥儿不懂事儿,竟连恩客都不晓得送一送。
阿诺尔好言为那两个哥儿解释了一句,只道他们已经睡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