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仅剩的理智扶着墙,站得远了点,结果腿使不上力,被放在身后的圆凳绊了一下,身体再也没有气力保持平衡,往后仰去。
就要摔倒的时候,谭启深救了她。
那双温暖的手分别覆在她的手腕和腰间,把人拉回来的同时,她也被他禁锢怀中。
“走路当心些。”虽是责问的语气,却听不出一点脾气。
白橙先是有些懵,继而感觉附着的胸口处传来震动,抬起眸。
那深邃瞳仁里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忧虑与担心,使她一下子红了眼眶。
霎那间,被她强压下去的所有委屈和不甘,仿佛终于找到了得以倾泻的缺口,不需片刻,便像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压向她。
她闭了闭眼,泪珠缓慢滑落。
渐渐地,怀里的人伏在他肩头抽泣起来,白橙捂住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。
谭启深自始自终都那样站着,任由她发泄情绪。
直到怀里的人哭得累了失去动静,才把人抱回车里。
-
夜色将临,川流不息的城市主街亮起灯火。
日间的一切喧闹与不平静,都被粉饰在这黑沉的夜幕之下,失了踪迹。
晚上九点半,沉寂多时的包厢门再度打开。
男人缓步走进,使得厅内气氛复又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