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于梵梵急忙的保证,范氏好笑,嗔怪的瞪了于梵梵一眼。
“臭丫头,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,婶子我是这个意思吗?都是自家的子侄,关照一下有什么的?婶子忧心的是,你程伯伯如今不比当初,没在正军,而是守着这余军的军屯,你的要求怕是……”
“没事的婶子,余军更好,且余军的话不会一来就上战场,能让他缓缓适应适应,让小子跟在伯伯身后多炼、多学、多看,这是侄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!
等以后他本事扎实了,再上战场侄女才放心不是。
婶子,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,这大西北,侄女除了您跟伯伯,谁侄女都不放心,侄女怕啊,怕这唯一的弟弟再走父兄的老路……”
“唉!”,这话说的范氏忍不住的心酸,想起余家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烈,范氏终是点头道:“行了,这事情婶子应下了,正好的你程伯伯晚上回来,咱们等他回来,婶子亲自帮你说。”
于梵梵闻言,心下一喜,成了!人却立刻起身,朝着上首的范氏福了福身,“哎,那侄女就先谢过婶子的大恩了。”
程千户回来的比预计的时间早,双方见过又是一阵热闹寒暄,见到于梵梵,程千户这个平日里情绪鲜少外漏的八尺汉子,也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眶,一个劲的看着于梵梵说他们回来了就好,回来了就是回家了。
对于于梵梵关于手下东升的请求,程千户没一点含糊当场就点头应下了不说,更是趁着开饭前的那点点时间,对东升进行了一番校考。
谢时宴这人世家子出身,打小接受的教育资源就不一般,除了对原主差了点,文治武功头脑样样不缺,东升得他全心全意的教导,加之自己又是个肯上劲,愿吃苦的,程千户的考校哪里难得倒他?
文治武功,不管是身体素质,手上功夫,还是兵书兵法,调兵遣将,东升都游刃有余,给程千户喜的呀,越是校考眼神越亮,到了后来还连连感慨,东升在他手底下做个小兵实在委屈了他,直言道想让东升从总旗做起,不过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东升的反对。
开玩笑,他要是想当官的话,用皇帝给的身份,用五品轻车都尉的身份进入军中不就好啦?他入军中,可是想从底层开始打基础,建立稳固人脉,活的肝胆相照的袍泽的。
东升的倔强,不仅没惹得程千户发怒,反倒是特别开心,觉得东升很像他的老伙计,也就是余繁璠的亲爹。
望着少年人挺直的脊梁,程千户笑的特别开怀,因长年握木仓而布满老茧的大掌,一下下拍着东升的肩膀,满口感慨,“好,好小子!我老兄弟后继有人了,好!有骨气的人,我程自立喜欢!”
许是真开心坏了,程千户这种得了人才,老兄弟后继有人的亢奋情绪,一直延续到范氏忍不住上来打断说开饭了才勉强收住,就这,领着于梵梵东升他们入席的时候,这人还不忘了拍着自己的胸脯跟于梵梵保证,“好侄女,放心把东升交给伯伯,有伯伯在,定然把这小子给炼出来不负你爹的威名。”
于梵梵没什么好说的,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道:“程伯伯,得您不弃,侄女没什么不放心的,以后东升就交给您了,他要是哪里做的不好,您只管训他,这杯酒侄女敬您,我先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