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经济见于梵梵还要继续看剩下的那一处,身为一个经济,吃的就是这一行的饭,自然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
老汉点着头,锁了这处院子的大门,领着于梵梵往城东走,边走还边好心的提醒了于梵梵一句。

“大娘子,剩下一处房产可是在城东了,先前路上,老汉我就跟你提过咱们这三江城的格局,都说东富西贵,虽然说这城东不是都司将军、跟县太爷这般贵人落脚的地界,但是住城东的人,也都是咱三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所以这最后一处位于城东的屋舍嘛,那价格可就……”

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,原来就是银子的问题。

银子嘛,别的不说,就自己身上的这些,在偌大的京都城可能排不上号,可在这三江城嘛,她自认为买个大宅院,买个庄子田地啥的当个大地主,那还是稳稳当当的。

于梵梵便安对方的心,当然,知人知面不知心,为了不被有心人盯上,也是为了自保财不露白吧,于梵梵却不得不把工具人拉出来溜一圈。

她也没说谢时宴真实的情况,更不敢表露这货是流放犯,只对经济换了个说法道。

“我家孩儿的亲爹是军士。”,这话说的有技巧,是孩子的爹,却不是她于梵梵的什么人不是?可人老汉不知道呀!就只听于梵梵继续当着大忽悠。

“孩子爹才被分派到这三江城来驻扎,小妇人便领着孩子跟随到此落户,自是卖了曾经的屋舍田地来安家的,所以老人家,只要您说的这处院子合适,我们也是想尽量吃下的。”

“哦哦哦,原来是军士老爷的家眷呀!呵呵呵呵,失敬失敬……”

完全被于梵梵半真半假,半遮半掩的话误导了的贺经济,哪里知道于梵梵有意隐下的真相?

她是的屁军眷?还官眷呢?八杆子都打不着,也得亏她会装相。

他就想啊,既然是能带着家眷来随军的人,那自然就不是小兵小卒啊,而且即便是小兵小卒,那也都不是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可以招惹的,于是乎,贺经济的态度更是好上了三分。

“说起城东这处房舍啊,那是真的好,哪样都好!屋子可是我们三江城内难得的青砖瓦房,正屋、偏刹都齐全不说,东厢还是个两层的绣楼,是原主人专门给家里娇养的女郎盖的,因着男主人去岁中了举人,全家都迁往岳阳郡去了,这房舍便空了下来,今年据说主家要往京都城去赶考,因着银子不凑手,这才派了仆人过来,把城里这屋舍挂出来卖……”

听着老汉介绍,于梵梵已经先对这处占地面积广,还有建筑材料都好的院子有了兴趣。

不为别的,这三江城啊其实就是一个木头城,可以说,除了城墙,还有达官富户家里是青石砖瓦外,便是沿街两旁的铺子,绝大多数都是木制结构,那居民所住的屋舍就更不用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