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人大冷的天还是单薄的囚服,脚下的鞋早就破败的不能再穿,外头兜上他自己临时编制的草鞋都兜不住的破落模样,于梵梵许之以利。
谢时宴怎么都没料到,于梵梵会这么对自己说。
其实欠账不欠账什么的,自己是不在意的,反正打心底,自己就不认为自己以后拥有的钱不是她的钱。
可既然能撕毁这自己心里有芥蒂,认为是分开自己与她彼此之间特碍眼的障碍,还能得身衣裳鞋袜?
自然也会怕冷,这一路都靠着自己身体硬抗的谢时宴,看着于梵梵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见于梵梵脸上一喜,乐颠颠的就要去撕毁欠账本,谢时宴又蓦地来了句,“但我也有个条件?”
吼?还有条件?自己是不是对他太优待仁慈了,居然都会提条件啦?
不过于梵梵还是下意识的问,“什么条件?”
谢时宴眼里带笑,“给我的衣裳鞋袜,我要你亲手做的。”
我滴个妈呀,夭寿了!
说句不好听的,她连农家肥都亲手堆过,却根本没缝制过衣裳鞋袜呀,连给小表妹缝芭比娃娃的小衣裳都不会!!!
先前给这货的临时睡袋,那还是自己买了皮子后,花了足足一吊钱,请人家驿站内两粗使婆子连夜赶制的说。
几乎是立刻想要摇头拒绝了,可蓦地想到弟弟东升那张期待不已的小脸,不忍让弟弟失望的于梵梵终是咬咬牙。
“行,姐给你做!只要你有脸穿得出去就行!”,若是他自己都不怕穿参差不齐,针脚歪扭粗大,特别有碍观瞻的衣裳鞋袜,那她就成全他!
“放心,繁璠,我一定好好穿!”
“有种!”,于梵梵咬牙切齿的,根本不想看身边这个心情莫名明媚,脚步都松快了三分的人,只愤愤的把手里欠账本上写满的那几页给撕了个粉碎,碎片随风飘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