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藏好东西, 把烨哥儿往怀里一搂, 甬道内的人群就出现在了眼前。
看到来人, 特别是看到被身穿金甲的龙鳞卫押解在中间, 走在点头哈腰的马大田身后的那个人时,谢广珩失声:“宴,宴儿……”
对,没错!来人就是他们成国公府大少谢时宴,他嫡嫡亲的大侄儿。
这孩子没能逃脱掉?那自家大哥呢?怎么就只见侄儿不见大哥?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是大哥逃脱,跟侄儿一明一暗,一个故意被捕归, 一个逃脱开去,正在暗处想方法积蓄力量为全家全族洗刷冤屈?
一时间, 搂着孩子起身快步迎向牢房门口被踉跄推进来的人时, 谢广珩心里想了很多很多……
“宴儿!”
“大哥!”
“宴哥儿!”
“父,父亲……”
一时间,关押谢家男丁的整个牢房里充斥着各种, 或关切,或绝望,或惊慌,或死心的声音。
还是谢广珩沉稳,示意同样迎上来的庶弟谢广禄上前,兄弟俩一起扶住了脸色苍白,步履蹒跚的谢时宴。
直到目送龙鳞卫肃穆远去,目送锁门的马大田离开后,顾不上对面还有隔间牢房里传来的探究目光,谢广珩急切的看向还在强撑着的侄儿,迫切的压低声音问道:“宴儿怎么就你一人,你爹呢?”
“我爹?”,伤的不轻的谢时宴强打精神,透过迷蒙的视线,看到眼前一张张熟悉中带着急切的脸,谢时宴心里蓦地一痛,曾经低沉清隽的声音变的沉重沙哑。
“二叔三叔,我爹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