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梵梵眼神一亮,连连点头,立刻换得秦举人正色,连连上下打量着自己。

秦举人心里就纳闷了,就眼前小妇人的打扮模样,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,更不是像是那些贵人府邸的亲戚,莫不是那些府邸中下人奴才的亲眷?

迅速领悟于梵梵意图的秦举人这么一想,立刻就想通了,并且十分自信的觉得自己想对了,自认为看透了于梵梵求上门来的目的。

可想通归想通,内里自己却根本没办法呀!

他不过是一时兴起,打了场嘴炮,聊了场八卦,享受了一场外人追捧的目光而已,至多白占了一个卤蛋的便宜,让自己捞人,他没这个本事呀!

自己嘴里那所谓的同窗故旧,自己认他们,他们不认自己!!!

秦举人是万万没想到,有一天自己打嘴炮还能打出问题来,骨子里胆怂的秦举人直接摇头摆手。

“大娘子也自知那是城西,那边的富贵人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是尔等这等身份的人可以过问的,秦某帮不上你,你且去吧。”

于梵梵急了,好不容易找到人,她要的可不是这么个结果。

“秦先生别妄自菲薄,秦先生既然能快人一步得到小妇人等都不知道的消息,先生定有门路!

先生,小妇人不求其他,只求先生帮忙引荐这个门路就好,剩下的事情无需先生帮忙,秦先生,想来先生也是做父母的人,先生心善,请怜惜小妇人为救血亲的迫切心情,帮帮小妇人吧,秦先生。”

为了救人,于梵梵不惜低声下气的卖惨打同情牌不说,还把对方捧的高高的,当然,请求的同时还不忘了从袖筒里掏出一个足足五两重的银锭子,在面前故作清高又胆小怕事的秦举人面前晃啊晃。

也不知是银子动人心呢,还是她的说词打动人心。

于梵梵就见对方目光闪了再闪,最后一拂衣袖,矜持道:“罢罢罢,看在大娘子一番求亲心切的心上,我秦某人就牺牲一次,大娘子且容我一容,在下这便带你去。”

五两银子啊,五两!够自己吃多少碗馄饨,还能续上好些日子的房租啦。

而且对方不都说了,只要自己给她带路,带去消息来源地,又不是要自己捞人救人,而谁也不能规定,他的故旧就不能是低下的皂吏不是?

退一万步讲,即便是自己的同窗,即便知道消息,也不能保证能涉高层贵主的决断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