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青原本觉得,朱思镇再不思进取,到底是知府大人家的长子,基本修养是有的。她叫店伙计送回荷包,已经表明她不愿与他过多牵扯的意思,他应该收起小心思,默默离开。
谁知朱公子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。被陆青青拒绝后,也不知他是伤心愤怒还是觉得颜面扫地,气不过的他竟然没有和知府一行人去京城,而是继续留在蓟城客栈,三天两头来一品居吃饭。
为了躲他,陆青青好几天没去酒楼。然而,一条街上做生意的都知道陆青青是个小富婆,瓷器店的位置很快被人透露出来。
朱思镇一听陆青青竟然还经营别的生意,对她更加佩服和喜爱,直接带礼物追到瓷器店。
陆青青哪知朱思镇不要脸到这种程度,没和崔婉柔提前打招呼。结果崔婉柔以为朱公子是个单纯且狂热的瓷器爱好者,便把他引到了陆青青住的后院。
朱公子欣喜若狂,抱着一幅昨夜通宵画的陆青青的画像,轻声慢步来到后院,谁知眼前的一幕瞬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。
不大却精致的院子里,一位相貌不凡的公子正在教一位孩童练武,既像师父教徒弟,又像父亲教儿子。陆青青从厨房出来,端着一盆刚炖好的鸽子汤,招呼两人进屋吃饭。
这一幕好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,朱公子反而是个多余的人。
看到朱思镇,院子里所有人面面相觑,愣了一下。
陆青青咳了一声,主动说:“知府家的公子纡尊降贵,光顾寒舍,是有什么事吗?”
朱思镇尴尬一笑,双手送上画轴:“前几日去姑娘的酒楼用膳,不小心遗失一枚荷包。姑娘专程派人去客栈归还,在下十分感激,今日赠姑娘一幅画,以示感谢。”
陆青青微微一点头,还没接过,就被程承抢了先。小孩子不懂事,接过画轴急忙打开看,发现上面画的是陆青青身穿青色斗篷的画像。
男子赠画像给女子,存了什么心思藏都藏不住。程承就算是个孩子也明白,知府公子怕是看上他的陆姐姐了。
“陆姑娘,敢问这位公子是……”朱思镇犹豫一下,目光看向一脸严肃的赵守成。
年轻的王爷刚要宣示主权,就被陆青青抢先说:“赵老板是我的开店合伙人,我们一起做生意。朱公子既然来了,那就请店里茶室入座吧,喜欢什么样式的瓷器,随您挑选。”
陆青青本意是下逐客令,没想到朱思镇却听出别的意思,那就是这位气质不俗的公子与她只是合作伙伴关系,并不是她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