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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婶点头:“是啊,这东西放在市面上卖好多钱呢,可陆姑娘说我经常帮她,送给我当礼物。我王婆子大字不识,没什么文化,看人却很准。陆姑娘人美心善,勤奋能干,绝对是个好姑娘,谁能娶到她,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!”

赵守成看着紧闭的瓷窑门,想象陆青青在里面忙碌的倩影。他站在外面都觉得酷热难挡,更别说密不透风的瓷窑。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?

“既然你是陆姑娘的师父,那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,你可别说是我说的。”王婶走上前,对赵守成神神秘秘道,“陆姑娘的父亲在江南做生意,可有钱了。我们这个地方穷,几十年才出陆老爷一个富商,村里人经常拿他教育自己孩子,让他们长大和陆家一样有出息,离开穷乡僻壤。你说,明明家里在江南有豪宅、有生意,陆姑娘为何一个人带着丫鬟回福安县啊?要我猜啊,肯定是被家里欺负了,受委屈一个人跑回来的。”

王婶惯于大嘴巴,似乎已经忘了不久前还和陆青青说赵守成是个考不上功名,来乡下混日子的闲人,现在就开始跟这位“闲人”聊陆青青祖上的事。

赵守成并未接着王婶的话继续问,他本就没有探究他人隐私的习惯,而且,如果王婶所言当真,询问陆青青的过往无异于往她伤口上撒盐。

他不由自主走到门前,敲了敲瓷窑的门,里面传来陆青青的声音:“请进!”

不出所料,瓷窑里很热。

陆青青守在窑炉前,仔细添柴控制温度。她出了很多汗,额发甚至狼狈的贴在脸上,可赵守成一点没觉得丑,甚至生出心疼和怜爱之情,更佩服她的毅力和勇气。

“师父怎么来了?这里太热没法呆,你快出去吧!”陆青青抹了一把汗,对赵守成说。

“你不是也在这里吗?”

“我?哈哈,我还在做实验呢,等烧瓷工艺成熟,就不用这么费劲了。”

赵守成没有走,而是在她身边坐下,把玩着桌上新烧成的黏土瓷器,问她: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?”

“嗯?”

他笑了下,温和的说:“我不会烧瓷,下田种地也不擅长,但擅长画画。如果需要我帮忙画釉面的话,随时愿意效劳。”

陆青青惊讶的看着他,呆了几秒,直到感觉烧火棍越变越烫才回神,欣喜的说:“真的吗?谢谢师父!有师父出马,这一批烧出来的瓷器一定很成功!”

好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