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青点点头:“是啊,春天田里的事比较多,我第一次种田,经验不足,很多事需要摸索学习,更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她有些紧张,担心赵守成万一问她为什么不继续画画了,她该怎么回答。正好这时树下乘凉的人提着锄头继续耕田,她便借口离开,和洛烟专心种地去了。

赵守成望着她离开的背影,眉头皱成了川字,心里疑惑不解,接着,倔脾气就上来了。

陆青青在躲他?为什么啊?

从他伤好以后,过去那个每天缠着自己学画画的小姑娘,两天才来一回,到后来三天来一回。现在这都过去大半个月,愣是没见到人。她不打算继续去小院学绘画了吗?

作为师父,他要有基本威严,都是徒弟缠着师父请教,哪有师父上门叫徒弟赶快找他学艺的?丢人现眼,有失水准!

今日他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面子,已天气好为由,打算到田里看看陆青青在做什么。结果,小姑娘半句没提学绘画的事,态度疏远客气,随便对付他几句就干农活去了。

她一个当徒弟的,居然跟师父摆谱?脾气比他还大?

赵守成有些生气,甩了下衣袖,转身就走。

可没过几日,赵守成又有点耐不住了,心里暗暗失落起来。

自从陆青青来小院学绘画,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忽然有趣起来,每日和徒弟讨论绘画,晚上还能吃到她亲手做的小菜,好不惬意。

可如今,书房一片寂静,厨房冷锅冷灶,院子死气沉沉……

自己原来也是这样过的,这不就是他向往的乡野平静的生活吗?为何现在觉得清冷的很?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,由奢入俭难?

入夜,赵守成辗转反侧,来乡下后从来倒头就睡的闲散王爷,今日竟然纠结到失眠。

实在睡不着,他披了件外衣,独自在院子里散步。夜晚的风还算清心舒爽,可他心里依然抓心挠肝,烦躁感并未平息。

笼子里的鹦鹉见自家主人没睡,立刻来了精神,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,起劲的卖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