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大碍,急火攻心病倒了,还摔伤了腿。”陆天鸣越想越生气,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,拍了下桌子,“都是你那个好哥哥干的,做生意不到一个月,把老主顾都得罪光了!我怎么生出这么没用的儿子!”
“老爷息怒,气大伤身。”
陆老爷指着王氏,骂道:“都是你教子无方,平日太过放纵他,现在他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王氏一听,委屈的哭出来。老爷怎么骂她都行,却不能这样骂自己的宝贝儿子。她从袖子里掏出手绢,抽抽搭搭抹眼泪:“老爷教训的是,妾身教子无方,可……知行毕竟是您的儿子啊,您这么说他,太伤他颜面了。”
不仅伤害嫡子颜面,更是打自己的脸。陆老爷脸色很难看,却不好再骂陆知行。
见陆老爷不说话,王氏抹了把眼泪,趁机说:“青青回来了,她有做生意的经验,就劳烦她帮帮那不成气候的兄长吧!”
王氏再装腔作势,到底是她的长辈,陆青青绝不敢让她说出“劳烦”这两个字。万般无奈下,她只好点头,恭顺的说:“嫡母说得哪里话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应该个鬼!谁知道你心里装了什么鬼!
陆青青被迫留在丝绸行,到底是自家产业,她不可能糊弄了事。她仔细查看了近半年的账目,自从阿爹把商铺交给大哥,账面一团乱。说句难听的话,店里若有谁起了歹念,昧几十上百两银子,一时半会儿都查不出来。
粗略估计,陆长子的粗放经营至少让陆家损失三个月银子,这还不算得罪大客户后的未来损失。
陆老爷话虽狠,但说得很准,陆知行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至少陆青青在店里这些天教他的基本做生意常识,他一句都听不进去。养尊处优大少爷已经习惯钱是大风刮来的奢侈生活,想让他动手做一件事,简直难如登天。
陆青青无奈,只好从外面请了两个懂做账的师傅,帮忙料理店铺生意。可雇佣的人是否卖力,全看老板是否给力。像陆知行这样吊儿郎当,没有人愿意在他手下踏踏实实打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