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草将木柴点燃,映得宋清欢脸颊微红,也驱散了仲春时节浅薄的寒意。
小时候,她最喜欢的事情,就是偎在外婆怀里,坐在灶火前,烤着火,等着埋在灶膛灰烬里的红薯被烤熟。
将烤红薯捧在手里,倚着外婆,听她絮絮叨叨的讲着各种山野传说,那是贯穿了她整个童年的记忆。
干燥的木柴被烧得啪啪作响,很快,锅里的水也热了。
宋清欢站起身,将热水舀进木盆里,这才端去了二楼。
恰好此时,姜半夏也从外面回来。
宋清欢站在楼梯上,端着水,转过头来,看向姜半夏,这才发现,她的身旁,并没有旁人。
只有手中提着的药,可以证明她确实去过药铺。
“半夏,你怎么独自回来了?郎中呢?”她眉头微蹙,满是不解。
“掌柜的,你放心,就他身上的伤,我可以治,若是找来郎中,到底容易惹出麻烦。”姜半夏说着,上前,从宋清欢的手中接过木盆。
“没想到你还会医术?”宋清欢跟在姜半夏的身后,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,眼里盈盈有光,“看不出来,你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啊。”
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,却让姜半夏愣了片刻。
回过神来,她才浅笑着应道:“我不过是一个杂役,哪里是什么深藏不露之人,从前四处流浪,便学了些治疗跌倒损伤的本事,算不得什么,掌柜的惯会说笑。”
两人说着话,回到屋子里时,男人还在昏迷当中。
先用水将他伤口周围擦拭干净了,姜半夏才为他包扎了伤口。
忙到最后,床上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