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都不知道, 那条毛巾是他什么时候铺好的。
就等着她落网了。
倏然间, 手腕上落下个温度,见他又拉扯自己, 许念没好气地打了他手背一下。
“走开, 要去你自己去。”她温吞地说,忽然想到什么, 脸上有些发烫, 声音有些发急,“你记得去漱口。”
其实她早就没了力气,这一下不过是听了个响。
席卓深邃的眸眼中落入细碎的光斑,面色如常地说:“为什么?”
“你刚刚……”许念是行动上的巨人, 言语上的矮子,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。
她索性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,让他自己体会。
“刚刚怎么?”席卓迟疑着,像是像明白了什么,笑道:“哦,你说我刚才尝了……”
“你、你住口!”她拉着被子蒙在他的脑袋上,不想看这个没皮没臊家伙。
少时,他笑着撩开被子,“不闹了,你先睡吧,我去洗漱了。”
少时,洗手间那头传来水流的声响,想着那人总算是消停了。
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。
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,许久未消,有些黏腻,但实在是困得起不来了,干脆自暴自弃。
迷迷糊糊地,一个湿热的毛巾蹭去浮汗,干净爽利多了。
听他自责地在那说了些什么。
许念没理他。
再后来,她陷入沉睡,全然不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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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陪床,虽然有地方住,但心里总惦记着席卓的伤口,时不时地会醒。今天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沉,一夜无梦,醒来的时候,身边的床已铺的平整。
席卓又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