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免有些好奇,这小区难道房价涨了?什么时候竟有这种家底的邻居?
回到医院时,已经是下午。
席卓换回普通病房,她推门进去时,屋里还坐着个中年男子。
男人胸前带着医院的工作牌,是护工。
席卓见她回来了,跟护工说了两句,让他先出去了。
“事情办完了?”他躺在那指了指床头的杯子,“先喝点儿温水暖暖。”
“嗯。”她拿起来抿了口,回头看向门外,“你怎么请了个护工?我都跟曼姐请好假了。”
“怕你太辛苦。”他眉眼弯成月亮,气色比早晨瞧着好了些,“怎么样,我很体贴人吧。”
想到他不肯住病房,却舍得雇护工,许念坐在床边,温声说:“真不用请护工,有了他,我在这反而不自在了。”
他故意拖腔带调,“可我得洗澡啊。”
“医生不是说即便拆了线,伤口半个月也都不能碰水么。”
“……不能去淋浴,但可以擦浴。”席卓解释。
“擦浴?”许念自小到大几乎没进过医院,对这些词汇很是陌生。
他像是在忍笑,唇角半扬着解释:“就是拿湿毛巾擦身体的意思。”
“哦,那我也能做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席卓愣住。
许念摆出一副理所应当地态度,轻飘飘说:“不就是擦身体吗?”
席卓不可思议地盯着许念的眼睛,见她无比坦然,又解释了下:“没有衣服的那种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许念脱掉外套,面色如常地问:“所以你现在是需要擦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