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等好了的。”他干脆利落地应下,沉默片刻后又说:“许老师到时候可别反悔。”
许念觉得他有些幼稚,就像小朋友在讨价还价,被成功许诺后,还要反复确认提醒。
“行,那等你好了的。”她低眼扫了下席卓,带着些挑衅的意味说:“但尽兴不尽兴,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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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卓醒来的时候,许念正趴在他手边沉睡,手里还攥着已经干了的棉签。
她只露着半张脸,即便素面朝天,也难掩完美骨相。
他无声地抚上她温软的唇,留恋片刻,又贴上光洁的面颊,轻轻蹭了蹭。
莫名的安心。
这时,房门被人推开,是护士来给药。
席卓比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昨晚后半夜术后发烧,他昏昏沉沉的,却也清楚许念一直没睡。
小护士见到床边这温情一幕时,偷偷笑了笑,倒是配合的把药给他,又换了吊瓶。
不过很快,许念就醒了。
陈曼打来个电话,问她怎么还没到公司。她这才想起忘记告诉她在医院的事了。
但没办法,今天有甲方来公司,她必须得到场。
临走前,她给席卓擦了擦脸和胳膊,又叮嘱了输液的事。
可能是烧了一夜的缘故,再加上禁食禁水,他瞧上去无精打采的,只是呆呆地盯着她看。
“那我走了啊,有事打电话。”许念轻声说了句,转身时,手突然被拉住,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