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一照,有种纸片人摇摇欲坠的感觉。
“到底哪儿不舒服?”许念怕他是急症,暂时放下矛盾去问下,“要不要去诊所看看。”
“晕车。”
席卓反应稍慢,眼皮微抬,缓缓吐出几个字:“不用管我,你去玩。”
那语气和态度,就像是在说:我们很熟?
许念噎住,只觉得自己自作多情,转身走了。
瓦纳卡就一颗网红树,取完景后,很快向蒂卡坡湖行进。
开到酒店,还不到一点,不能办理入住。
之前许念只订了一间大床房,现在情况有变,需要再加一间。可此时恰好是圣诞假期的高峰期,酒店不接受网上预定,就连问询都要排一小会儿。
看着这周围人满为患的架势,许念叹自叹气,估计是没房间了。
她打量了下排队的席卓,看他血色恢复了些,稍放下心。
但堵在心口里的话说不出口。
早晨是她讲的过分了。
这一路上,许念都在想他们的事。
他们的关系。
不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。
要说是朋友,像也不像。
甚至,还有一些察觉到但不确定的小情绪。
“席——”她要叫他时,突然被从外面进来的leo打断。
“念,要不要去国家公园写生?刚碰到个昨天去的,说有水鸟。”
许念正考虑要怎么委婉拒绝时,席卓突然插话说:“你们去,我一个人在这办入住就行。”
他低眼扫了下表,“入住怎么也要两点半之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