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的？”马丁靴踩在厚实的毛毯上，帕拉德忍不住嘲讽地笑了起来，“怎么可能！”

“你居然会以为，我让病毒扩散就是为了催生完全形态的崩源体？”

“开什么玩笑啊。”摊开双手，数据线腰带微微晃动，帕拉德笑得肆意又张狂，“我这样做，当然是因为好玩啊，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吗。”

布鲁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帕拉德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发自内心，再加上他本就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，这让布鲁斯一下子辨别不出，对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。

“好吧，就当你是觉得好玩。”

声音有些低沉，哥谭的黑暗骑士目光锐利：“那这次你又为什么专门跑到哥谭，扰乱y博士的拍卖会。”

y博士举办的拍卖会数量少说也有十来场，各地暗藏的研究所也数不胜数。

帕拉德如果想要针对他，大可以专挑一些珍贵的研究所，而不是大费周章跑到哥谭来扰乱拍卖会。

这点，布鲁斯一直想不通，所以此刻的他不动声色地试探了一下。

帕拉德没有说话，只是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
“帕拉德…”一直保持沉默的格拉菲特也突然开口了。

脸上还带着点血迹的他看了眼布鲁斯，随后目光直直对着帕拉德，语调听起来隐约带着点提醒。

“我知道。”帕拉德说道，“我有分寸。”

两者像是在进行什么密语交流，让外人听得满头雾水。

“我得提醒一句，提姆他们现在正领着那群变种人孩童往这边赶过来了。”而恰在此刻，布鲁斯的耳麦里突然响起了达米安的声音。

而同一时刻，原本领着孩子们前进的提姆按了按自己的耳麦，停下了脚步，抬头看着五十来米外通道的尽头。

那里正泛着拍卖会昏黄的光线，隐约可见对峙的人影。

“让这群孩子稍微等等。”他低声道。

嗯？亮粉色的围巾后摆垂落，宝生永梦微愣。

“那只老蝙蝠还没搞定敌人？”然而杰森却一瞬间了反应过来，挑眉问道，“哇哦，那他的身手可比以前迟钝多了。”

懒得理会杰森，提姆道：“我先走一步，你们等打斗声结束再过来吧。”

作为天生排外的哥谭本地英雄，他没有邀请宝生永梦一起，也没有邀请和蝙蝠侠不对付的杰森。

提姆转身离去。

对此并不意外的杰森托德施施然地站在原地，而宝生永梦却有些犹豫。

“我们…不用去帮忙吗？”他迟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