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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他们身上都有伤,江水之上难免会染上血红,祁湮留下的暗卫所带的火油箭矢无法准确的射入江水中的他们,便顺着那江水的血迹,一直追到了此地。

初时他们没有马匹,因此祁陨等人在水中借着水流及时甩开了他们一程。

后来这些人在中游处找了马匹来,又接着紧追到了这儿。这位统领便是从中游处带着一个暗卫和其余的暗卫兵分了两道,自对岸追来。

此前在赣江码头时,乱箭皆是射向的祁陨,纵使暗卫护着,却还是中了一箭。

祁陨身上旧伤刚愈,这一箭破开了他刚刚愈合不久的旧伤,血洞极大,沿途在江水中不断失血,伤口被江水泡的发白。

他扛不住了,晕倒在江水中,祁湮的人便是在这时追了上来。

暗卫上岸同他们厮杀,死死护着身后的祁陨。

那两人脚步越逼越近,已是虚弱至极的祁陨,指尖抚过腰间长剑,指腹在剑鞘上磨过,逼着自己清醒。

她抬首望进卫韫玉眼眸,眼中带着恳求,唇畔无声轻动,同她说:“快走。”

直到现在,祁陨想的也是让卫韫玉先走,他来应对余下的这两个暗卫。

卫韫玉低眸,读懂了他唇畔轻语眸中意味。

她握着祁陨手腕的手微颤,抿紧了唇。

下一瞬,长剑自剑鞘中拔出。

而握剑的人,却不是祁陨。

卫韫玉握着祁陨的那柄昔日战场杀敌的故剑,脚步极快杀到那两名暗卫身后,一剑刺穿其中一人胸膛。

鲜血自那日背后喷涌而出,染在卫韫玉脸庞。

那人愣愣的看着她,瞧见她满是厉色血意的眉眼,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眼前人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