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想,洛长青就没有不从的。
把冬麦留下的秸秆烧成草木灰,尽数撒回地里。
这忙忙碌碌的,一眨眼就进了四月,小麦晒了七八天,抄底摸也已经干透了。
洛家的小麦刚收回去,就听衙门来人收粮税了。
自从上任县令被带走,辽阳镇的新县令一直没就任,听说已经定了人,但对方还在交接公务,今年夏天能过来就不错。
盛黎娇还是第一次见衙门收粮,忍不住想去凑凑热闹。
正好吃完晌午饭,趁着大家都在休息,谷场没太多人,洛长青带她去看看。
收粮税的官兵不多,两个称重的,两个搬运麦子的,还有一个师爷做记录,村长在场作陪,还有几个村里的汉子帮忙搬麦子。
县衙的拉粮车在村口,这边把粮食称好,还要用村里的牛车拉过去。
“王大牛家中田三亩,税一百二十。”
师爷的簿上都有记录,按照数量把小麦交上,要是差了就做个标记,村长赶紧差人去喊。
晒谷场这边没有树荫,正午的日头已经有点晒人了,盛黎娇站在这儿看了一会儿就喊热,两人只好打道回去。
“……收完粮就该发放新种了,过两天我把咱家的麦种领回来,再过两天又该下种了。”
要说春天有什不好,尤其是家里田多的,除了下种就是下种,埋不完的种子,腰起起落落,往往忙过这两个月,腰腹要歇好久才能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