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老说不生气是假的，只是还没等他拍案而起，周蓦渊便将一份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外公，您还记得宁老先生的妻子，拖她孙女找寻一个老佣人的事吗？”周蓦渊说道。

“说。”卓老面色严肃起来。

“最近宁小姐查到那个老佣人的女儿有可能在x国生活，那个老佣人的女儿叫马亭思，她跟宁老先生的二儿子，也就是宁小姐的二叔，有过一个私生女。

因为门第关系，始终没有被承认，最后宁老夫人给了一笔钱，让老佣人马翠玲把孩子带走了。也是因为这件事，马翠玲跟马亭思关系决裂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宁老夫人大概忆起往事伤心后悔，又不敢大肆宣扬，只好托孙女以寻找故人的借口去找人。只可惜，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。

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，马亭思的消息终于有了。而恰好，这个马亭思跟我查的一起资料里面的一个人情况十分重叠。”

后来，卓老问，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她。

周蓦渊只是笑而不语。

卓老骂他让他别装。

周蓦渊只好开口。

他说，他怕他告诉她之后，等于给了她第二条退路。而周蓦渊不能赌这一次。

卓老沉吟，说这会不会太过自私？

周蓦渊顿了几秒，回道：“我对她的私心，大概这辈子都改不了了……再说，为目的不计手段，这些可都是您老教给我的。”

卓老清了清喉咙，抿一口茶，道：“那又为何现在告诉我这事儿？”

周蓦渊故意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