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动,带着美好的愿景祝福说:“好好拍戏,希望以后我能在电影院看见你更多更好的作品。”
赵孙语不听,她固执地哭喊质问:“你以前说过我们会一直好好的,你忘了吗?周秋白……你怎么能食言呢?你一向说话算话的,你怎么……怎么能食言呢?怎么能,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……”
两个人各说各的,周秋白等她说完了,接着说:“你记得多学学文化课,别一直拍戏,考个好点的大学,学历很重要啊,小赵同学。”
熟悉亲昵的称呼一出,赵孙语崩溃大哭,脱力地蹲下-身,肩上的西装勾不住她纤薄的肩膀,滑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。
全身的力好像都汇聚在了手上,紧紧抓着周秋白的衣袖,他被迫跟着蹲下,提起西装重新给她披上。
赵孙语扯下来,负气甩开,“我不要!”
周秋白没再捡,赵孙语抱着肩膀,嗓子哭到哑,娇声撒娇:“我冷,周孙孙我冷,你把衣服给我穿。”
周秋白拉开外套拉链,脱下来给她披上。
赵孙语两手死死抓紧肩上还有他燥热体温的外套,哭到不能自已,“……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?”
周秋白轻一点头,“没了。”
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声,引得周秋白鼻根一酸,眼眶微微泛红。
唇上突然一凉,他抬头看漆黑夜空上飘起的点点雪粒,站起来伸手接住。
下雪了。
可真圆满。始于雪,终于雪。
赵孙语哭腔浓重,喃喃问他:“我拍的每一部电影你都会去看吗?”
声音空虚无力,却有着一定要知道的坚持,仿若溺水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会。”周秋白低声肯定回答她。
他后退两步,转头看一眼不知道在车边站了多久的男人,又低头,对赵孙语说:“我走了,你记得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