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艺秋抱紧书包不接,冷眼睨他,“不用你请客,收着。”
路边的灯光照射范围小,到这已经没什么亮光,她那双清冷斜睨的眼倒是闪着光光点点,不过都是刀光剑影,和周身的寒风不相上下。
羊奶真蓦地想到他凶她那天,她也是这么冰冷淡漠,又携着点傲气。
他默默把钱揣到兜里。
太鼓,又拉开书包放书包里。
徐艺秋看着他装好,又抬头看他的脸,往日凌厉上扬的眼角垂下,低眉善目的,瞧着还有点委屈。
徐艺秋鼻端无力地深吸口冷气,又呼出来,嘴前腾起薄雾,“我生气主要是因为我自己不能随随便便负担起那样一顿饭,我们也真没熟到请一回客花好几万的程度,而且我不喜欢欠人不容易还的人情。”
“一次我忍忍就过去了,第二次你还要去五星级酒店,我是真奉陪不了,咱俩不适合做朋友,你去找你爸吧,我进去了。”
把话说开,徐艺秋留下他进宾馆大门。
身后,他寸步不离地跟着。
徐艺秋转身斜眼看他,“你又干嘛?”
“不干嘛,我跟着你在这住。”他眼睛盯着脚上的运动鞋,顿了顿,低声说,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,你去找你爸吧?”
“不去了,就是个睡觉的地方,住哪都一样。”
住哪他自己的自由,徐艺秋没再管他,进去开房住宿。
次日吃过早饭,徐艺秋在宾馆门口招个车,准备去汽车站坐大巴,羊奶真跟着她上车,坐在她旁边,低声低语说:“火车不晕车。”
徐艺秋还没坐过火车,不知道,问司机:“师傅,晕车的人坐火车晕不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