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坐一会儿,见她没起身的想法,羊奶真问:“现在走不走?”
徐艺秋看一眼手机,钱还没转过来,问他:“你结账了吗?”
“结过了,你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。”
“票呢?”
意外她会要,羊奶真愣了下,不太情愿地把之前随便塞进兜里的一团发-票掏出来,脸上尴尬,把票放桌上,用掌心压一压,展平递给她。
徐艺秋看一眼上面的价格记下来,还给他。
她没说要干嘛,羊奶真不明所以地挠了下头,没多嘴问,又装回去。
出了暖烘烘的商场大楼,夜晚的寒风瞬间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。
因为去宁波,徐艺秋没穿羽绒服,穿的是件浅绿色毛呢外套,冷了就在里面加衣服,刚从宁波回来,她还没来得及加衣服,冻得打了个寒颤,原本挂在左肩上的书包拿下来抱在怀里,暖和。
羊奶真来个电话,徐艺秋去路边打车。
天冷,车也不好打,等了两分钟才招停一辆,她立刻拉开车门钻进去,暖气烘烤身体,舒服不少。
羊奶真打着电话进来。
司机问去哪,徐艺秋说:“找家平价宾馆。”
羊奶真:“去福东路洲际酒店。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。
徐艺秋又惊又怒又不可思议,转头,她是真的不能忍了,“你要干嘛?!”
“我……去酒店啊。”羊奶真还在打电话,对着手机说一句“我们一会儿就到”,赶紧挂了,解释说,“我爸这两天在那住,他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哪了,让我们过去。”
徐艺秋冷着脸不想和他说话,对司机说:“师傅,找个就近的宾馆把我放下就行,送这位少爷去洲际酒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