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说几句,薛成睿就一脸怪异的看着他,而且越往下说脸色越奇怪。
黄启伦原本就是胡乱编的,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虚:“表哥?”
薛成睿一言难尽的看着他:“你当真是这么以为的?”
黄启伦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。
“我却有不同的见解。”于是薛成睿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,竟然将黄启伦刚刚说的那几条完全否定了。
黄启伦额头出来一层薄汗,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,但薛成睿是薛家未来的掌权人,他不敢得罪,态度很低的说道:“这就是小弟的一些拙见,让表哥见笑了。”
薛成睿叹了一口气:“我在上京也多与其他学子探讨交流,虽说大家时有意见不同,但都有自己的道理和感悟在,我听表弟刚刚那一翻话,哎……”
薛成睿又是一阵摇头叹息,虽未明说,但意思就是,黄启伦刚刚那一番话,完全没有道理和感悟可言。
黄启伦已有秀才功名,自负饱读诗书,文采过人,被人如此贬低,心中着实气恼,但他惯会钻营,自然不可能轻易得罪了薛成睿,就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。
薛成睿感叹完,又端出了一副好大哥的模样:“眼看乡试将近,能用来学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,不如表弟将你的策论拿出来,我也帮你看看。”
黄启伦心里本来不服,自认文采不比薛成睿差,闻言也不推辞,去书房拿出了他做的最好的,也是修改多次的一篇策论。
递给薛成睿的时候,却道:“这是我近日随手写的一篇,也不甚满意,正好今日有机会,表哥你帮我看看,我也好改正一二。”
薛成睿接过来,飞速浏览,几下就看完了。
将那份策论放在桌上,用手按住,点头道:“虽然问题比较多,但毕竟是第一稿,写成这样也还算可以,后面再改就是了。”
黄启伦脸上得意的表情,一下就裂开了。
偏偏薛成睿已经从前往后挑起了他这篇策论的毛病,这篇让黄启伦满意甚至得意的策论,到了薛成睿嘴里,变得一文不值,错误连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