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布满了被岁月摧残的痕迹,可一双眼睛永远明亮,永远纯澈,永远温良。
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,洛萤随之停车。
她看到教士从车上走过来,
“我快要到家了,要去我的家乡坐一坐吗?”
听闻此言,洛萤一怔。
她想到最初问教士去哪之时他的回答,
“从何处来,到何处去。”
从哪里来?
从家乡来。
洛萤与队长欣然应允,“好啊,教士。”
旧时代的谚语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,这话放到废土上,有些准确,又有些不准确。
又是怎样的一方水土,能造就教士这样的人?
教士的家乡,还有人在吗?
这些天的路途上,洛萤与注意到教士的车厢内和他们一样存放着大量的物资,以食物与饮水为主,如果只有教士自己,是不需要这么多的。
尽管心中有着疑惑,但洛萤并没有询问。
教士若是想说,自然会说。
不说,那就不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