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位客人!”她慌忙道,“有话好说!”
鸨母将铃娘一把拽到身边,朝她啐了一口道:“小蹄子!还不给人家道歉!”
铃娘别过去脸,不情不愿地低头行了个礼。
“张爷。”鸨母又朝张荣嗣连连道歉道,“既然这位爷说他认识铃娘,我带他们二人下去好生谈谈,您看您这边——”
张荣嗣本就是为了讨好华纯宗的人,眼下当然没什么意见,笑着就送两个人走了。
这边卫燕燕正在囚车里坐着无聊,那个看着囚车的小童早溜到一边去和几个相识的摸牌九了。
请君入梦楼前车马络绎不绝,因这濉州城一直都是夜晚,满街都挑着亮莹莹的大红灯笼,酒客来去呼喝,赌坊茶肆戏院门口人流涌动。
卫燕燕突然看见街对面立着个女娃娃,生得粉妆玉琢,手里拿着个泥人儿,身边一个大人也没有,竟站在那儿有点彷徨地张望。
恰好她看过去,两个人看对了眼,卫燕燕便笑起来,朝那女孩子招招手。
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避过车马往囚车这边走过来,卫燕燕凑在囚车边上问她道:“你手上拿着什么呀?”
小女孩看起来有些害羞的样子,把怀里紧抱着的娃娃给卫燕燕看了一眼。那娃娃捏的有鼻子有眼,大约孩子小臂那么大,看起来格外精致。
小女孩怯生生地摸了摸囚车栏杆,“这是什么?你怎么坐在这里面啊?”
卫燕燕说:“这是囚车。我是犯人,犯人就应该坐在囚车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