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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会有期。”白旸说着,还做了个抱拳的手势,“后来每次我离开执行任务,他都会这样对我说,后会有期。”

然而一百年前那次,他失约了。

沈夜能听出他随意闲聊背后的伤感,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压下白旸的抱拳:“我不想要你对我说这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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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白旸弄了早饭,吃过后先送沈夜去医院,再回来到哥特古堡当他的白班保姆。

姐弟俩一天一夜没见到母亲,情绪明显变得比前一天更加焦躁。

朴惜尔执意要重新整理本就十分整齐的衣帽间,将她自己和弟弟还有妈妈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摆在地板上仔细收拾,但是没有去动父亲的。

白旸留意看了下,三面墙的衣帽间,属于早早樱和孩子们的衣物仅占了一面墙,另外三分之二全部都是男人的东西,服饰、配饰和箱包、腕表。

这也印证了他们的猜测没错,这家人在经济上存在着严重的资源倾斜,如果朴仁宰过的是富人生活,那母子三人仅仅也就温饱水平。

朴征尔开始因为一些小事哭闹,这时姐姐会停下来安抚他,看得出姐弟俩的感情很好。

白旸在玩具筐里翻找一遍,没几样运动类的器材,只好捡了只皮球捏在手里。“征尔,我们出去踢球吧。”

朴征尔似乎对踢球兴趣不大,但还是随着白旸来到院子里。

白旸发现他的大运动不太协调,细腻游戏却玩得很好,这说明平时经常陪伴孩子的是母亲,父亲的角色是缺失的。

“爸爸平时跟你踢球吗?还是玩些别的?”这里只有他和小孩儿,白旸不很担心穿帮,趁机打探。

男孩不会踢球,拍球却很拿手,能连续拍一百下。他茫然摇头:“我和妈妈玩,爸爸不回家。”

白旸抬头,看向古堡尖塔上飘扬的蓝白旗帜,由于仅绑好了一角,被风吹成了绳条状,正不安地抖动着,仿佛昭示着这个家庭飘摇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