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羽说着,竟蹭着身子又往下移,一路轻吻向下,在那小巧的脐间徘徊片刻,复又往更深之处而去。
桑洛只觉周身发烫,竟至战栗,沈羽那散落的青丝扰的下腹微痒,心中更羞赧,当下双手拉住沈羽,断续言道:“时语……不……不可……”
“我与洛儿亲近如斯,有何不可……”沈羽含糊说着,微微抬头,眸中满是情愫,竟已然挪到了溪水桃园之处,微微的低下了头,将垂落的发丝别在而后:“时语,想与洛儿更亲近……此时大军已发,退无可退……”
桑洛周身情潮如火,此时被沈羽如此瞧着,面红如血,咬着嘴唇只道:“时语……如此……如此实在太过……”
沈羽却哪里还听得到桑洛这话儿,眸中似火,心中激荡,此时方知情至浓时,只盼二人心神相交,身魂相合,恨不能融在一处,才觉安稳。她低下头,便将那早已饱满的花蕊含入,瞬而只觉溪流入口,甘之如饴。
桑洛那话还未说完,便只觉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周身,双手一松,便抓住身边薄毯,那还未说出口的言语,皆成了口中婉转至极的调子。
庭院之中有微风拂过,枝叶微晃,沙沙作响。而房中二人,却又在床榻之间温情许久,直至过了未时,才懒懒起身。
门声一响,沈羽探了探头,却见疏儿此时正一人坐在廊下,优哉游哉的拿着一片叶子把玩着。但瞧着疏儿眯着眼睛对着自己笑,便也面上微红的赧然一笑,轻声只道:“有些饿了,不知疏儿妹妹,可否做些饭菜来?”
疏儿起身,却又走的不近,听得此言,当下莞尔:“饭菜都给姐姐姐夫热过几回了,不过我私心想着,你们怕是连晚膳都不要用了,索性也不热了。”
沈羽笑道:“要用要用,眼下饿得厉害,好疏儿,便受累再去做些吃的,可好?”
疏儿笑道:“姐夫放心,我这便就去了。”走了两步,却又绕了回来,对着沈羽挤了挤眼睛:“周遭的侍从我都安排走了,此处只我一人守着。这一日,来过三个人,我已然将他们都打发了。我知姐姐这些日子忧心劳力,还好有姐夫陪着。姐夫放心,这一二日,便就在此处歇着,若是觉得此处麻烦,晚些时候,回返三道门中更好。”她说着,复又抿嘴一笑,看着沈羽那更显赧然的神色,只又拜了拜,便蹦蹦跳跳的去了。
沈羽微微一笑,想及此时桑洛还在床榻之上懒懒的靠着,心中一软,面上的笑意怎的都掩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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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在正厅之中坐了片刻,桑洛才起身往沈羽处去。来这里几日,被沈羽的伤势与重逢的喜悦占了思绪,今日听得穆及桅回报,又见这望归的龙瑶,她才终究又被眼下这紧迫的事儿拉回到了战事之中。
千丝万缕,绝不简单。
雨已经大了起来,噼啪的敲打地面。桑洛慢着步子,屏退了两边的侍卫,径自在廊道之中走着。她要自己一个人,好好的想一想今日的事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盼着这透凉清新的空气能使得自己思绪清晰些。却又总觉得这看似一环扣一环的事情之中,总是漏了些许的环节。
望归一族,与她而言从来都只在舒余野卷的只言片语里。从未真的出现过。如今见着了,听她所言,非但没有让这些事变得清楚,反而又冒出了更多疑惑。
龙骨山空,是原本就如此,还是中州大羿有意为之?若中州大羿有这样空山之能,花个几年,大可顺着龙骨山一路挖到她舒余正中的龙首山上,可谓长驱直入,何苦还要冒这样的险,放一条龙进去?
龙首山。
桑洛忽的停了步子,微微蹙了眉,脑中闪过一个便是她都觉惊愕的念头,顿时让她后脊发寒。
难道中州大羿真的想挖空这龙骨山,将这龙送入舒余。龙首山在舒余之中的地位,不言而喻。位置又在舒余正中。若龙真的可自龙首山入舒余,到时横行万里,他中州大羿根本不需派多少人来,便可轻而易举的将舒余一国从中而破。届时,在派兵在东境骚扰突袭,他们可谓腹背受敌,防不胜防。
桑洛倒吸了一口凉气,兀自摇了摇头。
可这龙如此庞大,龙遥只道要将它引入东海之中,那他们又是如何将它送入山中的?中州大羿又如何笃定的认为,只要龙与士卒入了龙首山,便可长驱直入?难道可视她舒余百万雄兵而不顾?
若真如此,难道他们与皇城中人,亦有勾结?
她此时不敢妄下定论,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,而唯一与这些有密切关系的龙遥,却还有许多的事儿没有说明白。
风吹着雨水打在她的身上,透出一丝清凉。
桑洛走的更慢,每一步都在心事之中。她看着不远处的房舍,若她记得没错,陆离就住在那。她定了步子,转而又看了看另一处沈羽的屋子,沉思片刻,终究还是走出廊道,径自快步朝着陆离的房中而去,抬手敲了敲门。
不多时,房门被人从内中拉开,紧接着便被大开,陆离面色有些发白,却难掩惊讶之色,看着桑洛就在雨中对着自己微微笑着,慌忙将她让进房中。连门都未来得及关,便要下拜。
桑洛将她扶住,径自将门关上,到了桌边坐下,抬头看着她:“晨间听穆公所言,昨夜你受了惊吓,特来看看你。可受了什么伤?”
“离儿谢吾王挂念。”陆离微微欠了欠身,拿了茶壶便去倒茶,“只是从马上摔了下来,并没什么大事儿。”她端了茶杯放在桌上,却仍旧站着:“吾王……”
“眼下就你我二人,不要如此生分。还是叫公主吧。”桑洛拉了陆离的手,只觉她手心冰凉,没有半分的热度,“坐下说吧,我有些事儿,想问问你。”
陆离迟疑片刻,这才有些拘泥的坐下:“公主,是想问我那玉的事儿?还是想问,那女子的事?”
“都有。”桑洛定定地看着陆离,却分明从陆离面上看出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情愫,心中便更加疑惑,也不绕弯子,直言说道:“方才我见过那女子,她自言从东海而来,是望归族人。”
陆离那本微低着的头忽的抬了起来,轻声叨念了一句:“真是……望归族人?那玉……”
“那玉,是她族中圣物。”桑洛探究地看着陆离:“离儿,你可是有什么心事?”
陆离愣了愣,却又摇头:“没……没有。只是,只是昨夜经历了太多的事儿,回来之后也睡不安稳,是以……有些晃神。”
桑洛抿嘴淡笑,知道陆离心中忐忑,对自己有所隐瞒。可她既应承了龙遥让陆离去见她,此时此刻,就必须让陆离知晓她心中担忧。眼下,只能明言。她认真地看着陆离,面色凝肃,开口只道:“我知离儿遇到了些怪异的事儿,而这些事,应与望归有关。”她说着,便见陆离面上神色更显慌张,复又言道:“眼下战事紧迫,为舒余一国百姓,我亦不能欺瞒与你。那望归女子,方才与我明言,定要你去见她。”
“什么?”陆离当下低呼,苍白的面上竟显出了惊愕之色:“让我……去见她?为……为何……”
“我亦不知为何。她也闭口不言。”桑洛再次拉住陆离的手轻轻地握着:“离儿,望归一族有驭兽只能,此人忽在祁山出现,又是被中州大羿带来这里,与祁山之事,她知道的比你我都多。穆公把那玉交给我时,直说着昨夜见此玉时,隐约有微光,可我见此玉,只是寻常玉石。我本也不做多想,但这龙遥笃定这玉为她族中圣物,又言此玉自有灵性。而今她又要见你。我……”她说着,便觉陆离周身都发了抖,她轻叹一声,捏了捏陆离的手:“我心中猜测,会否,你与望归一族,有些渊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