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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骂,怎么不骂……”,像是朋友间的夜里闲聊,柳烟寒侃侃而谈起了从前在辛夷谷习医的往事。

”师父总说人命关天,医者用药出不得半分差错,所以关于药的药理药性,我们弟子都要牢牢地看在眼里、记在心里、无论何时何地绝对不能仰赖任何外物标注,因为标注会出错,但是人不会,所以从那以后我随身携带的丹药是从来不做标识的。”

“哇……”听了这番讲述,何青青甚是感慨。

“那这么说来,做你们辛夷谷的弟子真的是挺不容易的,修习医术原来有这么多困难,柳姑娘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,怎么说呢!”

她在心里好生斟酌了一下措辞,方继续说:“我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,你活得特别自由、特别有意思,既能治病救人,还能长本事,我是打心眼里佩服柳姑娘你这样的人。”

说着,她又似乎若有所思一般,低下头慎重想了想:“如果有朝一日,我身体真的痊愈了,我便不想同现在一般虚度光阴了,我也想换个活法,想和柳姑娘一样天南海北地走一走,想去过一过与现在不一样的日子。”

听着她这般认真地畅想着未来的日子,柳烟寒淡淡地笑了,她回应:“只要你愿意,一定有机会的。”

何青青又从褡裢里捡起一只青瓷瓶子,打开塞子嗅了嗅,一股清新宜人的味道飘散出来。

扬起手问:“哎……是这瓶吗?”

“没错,就是它了。”

得了肯定,何青青这才起身回到床榻前,将药瓶递给柳烟寒。

她摸索着从里面倒出一粒丸药,吞进口中,可惜那丸药有点儿大,猛然咽下有点辛苦,丸药的苦涩感逼得她直颦眉头。

见状,何青青甚有眼力劲儿的走到茶案前,将风炉上温着的铫子提起,贴心的给倒了一杯热水。

不过她以前在何府上过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日子,这种端茶递水的活儿做得不是很利索。

谁知手一抖,不小心将杯子里的水倒得有点满,晃晃荡荡地端起来十分费劲。

她小心翼翼把水杯端到床榻前。

叮嘱道:“柳姑娘,挺苦的吧,快喝口水润润嗓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