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走廊过去,只有一间化妆室,她以为王若霖肯定在那,谁知进去后,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,只能一头雾水地退出来。
明明是往这边来的,去哪了?她四处看了看,注意到化妆室后面还有个小小的杂物间,是清洁工放工具的,便想:难不成去那了?
她觉得不大可能,这种杂物间里又乱又挤,进去一次,出来造型都要重做了,普通人没事都不会往里面钻,何况是明星。但附近也没别的地方能藏人了,她又是看着王若霖过来的,便本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拉了一下门。
那门一下子开了,里面很窄,两边摆着架子,架子上堆放着扫帚、拖把、水桶,而架子后面,一个人抱膝蜷缩成一团,缩在最后面,脸埋在臂弯,听到开门声,飞快地抬了一下头,与乔以越对视了一眼。
正是王若霖,原来她真的躲在这里。
虽然她很快就低下了头,但乔以越还是看到了她通红的眼角、打颤的嘴唇还有湿漉漉的脸庞。很明显,王若霖正在哭,乔以越顿时觉得有点尴尬,她下意识想转身就跑。
她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,仿佛生来就无法和其他人喜乐共通似的,遇到别人在伤心难过,她往往只会手足无措。
什么都不说显得太冷漠,说点什么又可能词不达意,最后弄巧成拙。
真难办,早知道就把挂链交给工作人员好了,她心想,可当目光又一次触及王若霖那副自我保护的姿态时,她突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,随后便想起了主题曲评级后蔡书虞去天台找她的情形,当时她似乎也是这个样子的。
这么一想,她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恻隐,想逃的心情便没那么强烈了。
“这个,你刚刚掉了。”她轻轻将挂链放到柜子上,然后想了想,摸了摸口袋,发现口袋里有一包纸巾和一盒润喉糖,便都拿了出来,和挂链放到了一起,她试图说点安慰的话,可终归口拙,只说,“那我先走了,你别忘了拿。”随后就轻手轻脚离开了。
走远之后,她长长吐了一口气,看着地板的纹路,不觉又晃了神。脑海中,王若霖的遭遇和她自己的遭遇交替闪过,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夜似海水蔓延覆盖了一切的月光上。
她其实一直不清楚蔡书虞为什么会去找她,那个时候没有在意,后来也没有追问,现在想起来,或许是时间隔得久了,竟隐隐有些不真切,而再审视那天蔡书虞说的话,当时她只有满心疑惑,如今倒是窥得了些许那时没注意到的无措。
蔡书虞是想安慰她吧,她想,不知道该说什么,却还是努力地表达,那些话不见得好听,也不见得有多少作用,唯独不掺杂一丝一毫虚情假意。
随后,她想到了现在,目光顿时暗了暗,随即轻轻叹了口气。
该怎么办啊?算了,还是不想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绝佳的邂逅场景,可惜是木头(菜小姐松了一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