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没有追过星,虽然喜欢薛歆雅,但薛歆雅不算是偶像运作,除了公开节目外,其他时候行踪都难以捉摸,况且蔡书虞也没什么兴趣去盯着薛歆雅的私生活,只会在出专辑的时候买一打,开演唱会了就抢个vip票,这时乔以越和她说的这些“业内规矩”,她还是第一次听说,新奇之余不免觉得手脚都被缠上了无形的绳子,于是忍不住苦起了脸,甚至还抱怨起乔以越来:“你怎么不早点说啊,那我就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了,现在卖身契都签了,反悔也来不及啦,都怪你。”
怎么这又能怪到我头上啊?乔以越简直欲哭无泪,心想:你昨晚还说要当这个团的标杆呢。眼见蔡书虞又开始掰着手指算自己亏了多少,她连忙躲到了后座,生怕再被逮住了薅。她有时候觉得蔡书虞如果不当演员,去做生意一定也很合适,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,总是变着法占她便宜。
“我觉得你这个是知情不报,得好好补偿我。”果然,蔡书虞又开始了,在训练营的时候,她就靠这套颠倒黑白的本事,不知道坑了乔以越多少点心和饮料。
正当乔以越手忙脚乱摸出耳机打算戴上装死时,庄楚唐突然冷笑了一声,然后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哪来那么多规矩不规矩的,烦人,都出道了,还要看人脸色,还不如不出道呢。”
庄楚唐性子大大咧咧的,说话从不看场合,但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副欢脱的语气,仿佛天生不识忧愁为何物,就算言语间有些冒犯也是无心的,她在最紧张的决赛期都没流露过任何负面情绪,这时候口气却莫名有些咄咄逼人的,像生出了些锐利的刺,铆足了劲想捅破什么似的。
乔以越握着耳机的手顿了一顿,抬头瞧了庄楚唐一眼,脸上露出几分迷茫。她并不想大肆宣扬这些,所以和蔡书虞说的时候很小声,一时也不清楚是哪句漏到了庄楚唐耳朵里,惹得她不痛快了。她又看了一眼蔡书虞,见对方立即收了嬉闹的神色,目光中隐隐带上了些抱歉和尴尬,想必也听出了庄楚唐的语气不对劲,她便暗暗寻思道:是发生什么了吗?昨天还好好的。
昨天登台前,庄楚唐还和她打气,要她一定要好好表现呢。
她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,便放弃了,窥探他人想法本就不是她擅长的事,况且她也没什么兴趣,于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就戴上耳机,名正言顺闭目养神起来。
考虑到七人刚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紧张训练,外加签订三方协议后,许多事都要和原生公司进行交接,比如说经纪团队、助理、工作对接等等的安排,所以在抵达上海后,七人并没有立刻前去那个传说中的“豪华公寓”,而是被安排住进了公司附近的酒店,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假期。
这样一来,她们一方面可以放松一下,一方面也能有时间处理节目前没做完的、由原生公司接的工作,另外还可以事先了解一些入住公寓后的注意事宜,免得到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,虽说打着记录真实生活瞬间的噱头,但节目毕竟是节目,给大家看到的任何情节都必然要经过文饰加工。
这三天里,有人回了一趟家,还有人去了原生公司,乔以越倒是哪里都没去,艾回虽然在北京,但这次专程派了人过来处理她和庄楚唐的相关事务,省去了她们奔波的麻烦,和艾回的经纪人交接完毕时,还剩一天假期,她懒得出门,就窝在房里看了一天电视,临到傍晚,觉得肚子有点饿,才想起要不要出门买点吃的。
倒也不是没人约她,偶像圈子大部分人她都有联络方式,可以说人际网遍布全国,上海自然不例外,nebu-7总部设在上海的事一经宣布,当天她就被弹了十几条约见面的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