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迟疑道:“你要不要和严队打个招呼?”
陆洵这一回倒是回答得很迅速。
“不了,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,只会让师父和师母难堪。”
她想了想倒也在理,适时地隐身,反倒是一种体贴。
于是她索性勾住这人的胳膊,重新扬起笑脸,“那就走吧。我不要脸我先说,既然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,只能麻烦你自己掏钱包啦。”
陆洵无奈地笑了一笑,两人一起前去缴费窗口,正好远离了诊室区域,避开了可能与严队他们相遇的尴尬场面。
缴完了费,就去包扎。
他的伤其实并不重,只是一来江桃坚持,二来既然以此为由请了假出来,那还是要像模像样地处理一下,回去才好交代。
医生没费多大工夫,三两下就处理完毕了。从医院走出来的路上,江桃还要摸着他的纱布,嘿嘿地笑。
“不愧是医生,手艺的确比我好一点。”
陆洵略为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她,没看出来她还想和人家比这个。
就听江桃问:“你说,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
一句话出口,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以包扎伤口为由,从公安局请假出来,不过是权宜之计,而这里面的根本问题,还完全没有得到解决。
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现在她无法在白天回到镜片里了,凭空多出了这么一个大活人,会给陆洵带来很多麻烦。首当其冲的就是,各人对她身份的理解是矛盾的,只要相互一交流,她身上的疑点就瞒不住了。
一个处处是谜团的人,出现在公安局里,这也太危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