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没打算,嗝。”酒意上来,顾南召拍拍太后手臂。“兄弟,我同你说,我老家不能娶男妻。”

“这可以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那么些酒又被喝完,顾南召拍桌而起,脚步踉跄。

“万人敬,千人仰,百人生杀皆由我,与尔同踏十州郡,一揽天下。”这句话顾南召记得,念的含含糊糊。

太后只听清个大概,一句一揽天下足以让其语气冷上几分,“顾南召,你想要做什么?”

做什么,打啊!“西南留兵直冲哲合边城,再往西行,连上西河,可直冲哲合要塞。占定边城,东出入观霞,北出入屈曲,若是再能从文渊拉锯战线……”

“顾南召,够了!”都到了这个地步,他顾南召还在想着攻入哲合。

唇亡齿寒是没错,可哲合不犯,元起绝不可主动出兵。

被太后凶上,顾南召委屈起来。“你先开的口,这会倒是不让我说了。嗝。”

这人,始终是留不得。杀了,也许一了百了,可又怎能说杀就杀。顾南召于元起是有功的,真杀了,多少人会心寒。

“顾南召你既觉得辽州不错,哀家便替你安排好,那的护城军统领一职空置已久,前往辽州任职吧,。”

“不行……”顾南召欲要拒接,身体突然无力瘫倒在地动弹不得。

太后走到他跟前,摘下手上的镯子塞入他手里。乌黑的一个镯子,上头的碧色流苏被酒浸湿。

顾南召睁着眼看着,眼里的光慢慢消失。

“这流苏里头能藏药,东西你别丢了,就当是留个个念想吧。离开王城,去了辽州就别再想着旁的事,带兵出征也是带兵,带护城军也是带兵。镇南大将军变辽州护城军统领,也还算是个将军,你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