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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也挺好。”谢幸安看出来她仿佛不气了,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,极为慷慨道,“但我没岳父大人的侯府富裕,俸禄不高,身上没多少银两给你。这样,陛下赏的那些我都没动,全在库房锁着,你让春桃她们拿钥匙去取,想要多少拿多少,不用给我省着。”

“反正,别委屈了你就行。”

何矜眼神悦动闪烁,轻颤着嘴唇说:“哦,知道啦!”

谢幸安也不骑马,偏要跟她挤同一辆车,这也罢了,他还不怎么老实,幸而只是戳戳胳膊这种小动作,何矜一个眼神杀过去,他就老实三秒钟,换个地方继续戳。

分明就跟个小孩似的,随他吧。

等到了风韵斋门首,何矜被扶下了马车,还不忘跟谢幸安招手,几乎下意识地说道:“你要记得,一切小心。”

他此刻春风得意到太容易招人眼红,且至少已知了孙平澜和杜钦,都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好东西。

“娘子放心,为夫心中有数。”这边马车都发动后,谢幸安还不忘探出头,冲她挥挥手,“等我回来的时候接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何矜站在台阶之下遮着面,悠悠看着风韵斋的漆金红木门匾。

这地方瞧着就让人感觉不对劲,但好像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。

她抬脚正要进去。

“呦,客官,您来了?”门口的伙计把条白汗巾往胳膊上一搭,直接就迎上来,“进去瞧瞧?”

何矜定睛一看,才确定了这是间书画肆,而并非客栈。

按常理说,平常的书坊都是男客居多,但这里不同,也有不少的女客,且一来就往最里头钻,何矜眼看着人太多挤不进去,就先在外边逛了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