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永晔竭力地想要说服自己,可是心中的疑虑始终不去。
如果皇帝仅仅是为了拉拢谢宿及谢将军府,那么救驾一事只需要厚厚封赏,再遣御医悉心照料即可,为什么将谢宿接入宫中?
又为什么一路亲力亲为,连御前侍奉的邓公公都被赶下了御辇?
皇帝礼贤下士到这种地步,已经全然不对劲了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不论贺永晔再怎么劝说,也难以压下自己心头的怀疑。
但不论贺永晔如何想,他的想法都不重要,也没人关心。
谢宿在皇宫中养了三天的伤,终于耐不住,提出要回谢将军府看看。
“以后都住在宫里,如何?”容秉崇将谢宿揽进怀里,手臂小心地避过谢宿肩头的伤处,轻柔的吻落在他发顶。
然而谢宿郎心如铁,并不买账。
“再不回去,府里的赵伯该多想了。而且我还让人去寻谢府的远亲,估计现在也有消息了。”
谢宿晃了晃肩膀,发现申御医的药是真的厉害。
虽然敷药的时候痛得人半死不活,但是药效极其灵验。没看这才几天的功夫,伤口便结了厚厚的痂,活动时,伤口里面的痛也感觉不到多少。
“你下值后可以回去一趟,赶在宫门下钥前回来。”容秉崇并不想放人。
骤然遭到分别,又被遮住了大半的记忆,好不容易在一起,容秉崇并不愿违逆自己的本心。那么多任务世界的经历,早就让他无所顾忌。
对于系统世界中的宿主而言,在所有的世界中他们都只是过客,偶尔肆意妄为,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谢宿转过身,迟疑道:“我就这么整日住在皇宫里,让你当个昏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