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沉的盔甲披身,面容虽美,但温言瞧见她外衬的衣角破碎,骇然沾染着血迹。直觉洛寒珏身上煞气太重,甚至多掩过了美人本身的容资。
倒谈不上怕,她几曾对上洛寒珏冷如剑芒的眼神时没什么心理压力,只不过此刻温言发现这个冷面女人似乎在其余的东西上有了些不同。
至于不同在哪些地方,还得慢慢看。
少女这样想着,咽下口中被温热的酒液。
随后,定远侯和世子也走进来了。行完礼之后,温永宁落座在了温言的侧后方。
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几眼里,温言总觉得他走得奇怪。
很快,温言案桌上的酒壶又换新了。
渐渐百官齐聚,宴会也筹备得完全了。
奏乐一首一首地换,温言多数都是无聊的,除了喝酒,就是看场上那些个姿柔百态的舞伎表演,但在她眼里舞伎不算好看,所以温言选择逐渐放空她自己。
外人看来传闻中安王附庸风雅,但实际上温言对这些歌舞诗词并没有很大兴趣。
但在旁人眼里更不是这样了。
温永宁现在是狠不得钻到食物堆里,天知道他看到洛寒珏的那一刻,他都想扒着他爹的腿,求自己老父亲带他走了。
惊心胆颤的世子爷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什么事,不然后果严重的话,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。
后来,待温永宁第一次抬头,就看到温言眼睛直的,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,跟个钩子一样,就差眼睛贴人家舞伎的身上了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洛寒珏那个常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老古板,手里的鲜果已经快被捏爆了。
温言一无所知,她只在意酒。再等抬手就发现空杯了,待她再续一杯的时候。一道清冷的声音悠悠在身侧响起,“殿下,是在喝什么酒?”
居然向她搭话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