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颖寒也不想若韵跟着,她知道梁秋根本没给她联系什么艺术学校,多半是要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她遗弃,让若韵再找不到她。
而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办,若韵跟去反而会限制她的行动。
“姐姐……”
关颖寒没再靠近若韵,而是慢慢走向出租车,打开车门前,她朝若韵挥手:“我会回来的,等我。”
林若韵的头像是被什么撞一下,发出嗡嗡的颤音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场景忽然在她脑子一闪而过,是那样的似曾相识。
寒凉的冬夜,女孩站在梧桐树下,怀里抱着一个包裹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女孩冲她不住地挥手:“若韵,等我,我会回来的。”
眼前的场景与脑海里的场景不断更迭切换,宛若一团深黑的漩涡,将她裹住不停旋转。
林若韵疼得眩晕,苍白的肤色在寒气里如雪一般透明。
关颖寒觉察到她的异常,迈进车里的腿又收回,飞奔到她面前:“姐姐,你又头疼了?”
林若韵左手撑着花坛边的石墩,右手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,困难地呼吸着。
梁秋等在车边,看着林若韵不适也无动于衷,反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拔高声音催促:“快点啊,出租车师傅还等着做下一笔生意,你……”
梁秋还想要催,没等她把话说完,就倏地撞上关颖寒扫过来的视线。
冷厉阴寒,跟凝视若韵时判若两人。
关颖寒根本没在她身上停留,梁秋这才舒口气,暗暗啐一口,认定是自己产生了错觉。
关颖寒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:“姐姐,你进屋吧,外面风大,会着凉。”
林若韵缓过一阵,等痛感渐渐消失后牵起关颖寒的手:“奶糖,你要乖乖听老师的话,和同学好好相处。不过要是别人欺负你,你也不用忍着,狠狠地打回去,姐姐替你撑腰。”
关颖寒眼眶涌上热辣,不顾梁秋投来的视线,一手扣上她的后颈,一手箍住她的腰,将若韵按进自己怀里。
她埋在她的颈窝,一字一句地说:“姐姐,再回来,我会变成一个全新的奶糖。”
“还有……我有一个故事,要说给你听……”
“好!”林若韵再也压不住眼泪,哽咽着点头:“我等奶糖回来,说故事给我听。”
她说完,向后倒退半步,深深地看她一眼,毅然转身,一点点往回头。
走出几百米,她控制不住地转身,才发现奶糖乘坐的出租车已经开走。
林若韵急急地追上去,眼泪在风中划出一道弧线,她不停地追,直到出租车开出小区,车子后面的灯越来越暗,越来越暗,最后化成一个昏黄的小点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梁秋和张嫂坐在后排,让关颖寒一人坐在副驾驶,若韵不在,梁秋毫不掩饰对奶糖的嫌恶,眼底一片阴沉。
关颖寒感到后脑勺有一阵阵的凉意,她不动声色地静坐着,等待梁秋下一步动作。
“奶糖……”
梁秋倾身靠近关颖寒,用手指戳戳她肩膀。
关颖寒回头露出一个笑,桃花眼微微向上弯折,纯白得无懈可击:“什么事?”
梁秋无端颤了下。
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被一个傻子盯的无所遁形,她强压下心里的慌乱,变脸一样地换了张慈祥的面孔。
“奶糖,把你的手机给阿姨,阿姨替你保管,等下车再给你。”
没收手机,切断她和若韵的所有联系。
关颖寒在心底嗤笑,梁秋还有什么更小儿科的花招么?
“奶糖……”梁秋又催了一遍。
关颖寒乖顺地把手机递给她,转头的同时,按下微型联络器,让跟在她们车后面的纪婉放缓车速。
梁秋拿到关颖寒的手机,眼底闪着得意阴沉的光,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。
“一个没钱没势的傻子,竟然敢打若韵的士意,我女儿可是顶级omega,这么好的摇钱树怎么也不能栽在傻子手里。”
梁秋和张嫂交谈时声音压得很低,还刻意用大湾村的土话交流,自以为奶糖蠢笨听不懂,然而关颖寒从小生活在大湾村,听家乡的土话简直就是同声翻译。
张嫂倒是很忌惮关颖寒,全程都没怎么发言,顶多在梁秋问话时“嗯”“呀”附和两声。
梁秋继续说着她的计划:“让司机开出天海市,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把她扔下,让她自生自灭。”
梁秋得意地翘起唇瓣:“以她的行为智商,大概会饿死在这荒郊野岭,哼!对付一个傻子,我根本就不用花费多大力气。”
张嫂低声问:“那……若韵小姐问起来,该怎么说?”
梁秋垂下头,森冷地说:“要是若韵问起来,就说是她自己在艺术学校走失,咱们可毫不知情。”
说完,她又刻意用手肘碰碰张嫂:“记住,奶糖是自己走失的,跟咱们没关系,知道么?”
“是,我知道了,二太太!”
作者有话要说:降温了,小可爱们要记得加衣,别感冒喽!
关关应该在下下章掉马。
有小可爱觉得若韵有些无脑,其实不是哦,梁秋的结局是她给的,大家慢慢往下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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