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让他们先得意着,西南一事我已有打算,不知大哥可否推波助澜?”明明是正经话,可是被燕晗昭说出来却像是玩笑话一般,仿佛无关紧要。
“自是可行。”燕文泽又看了一眼旁侧的杨慕羽,“听闻弟妹昨日身体不适,今日可好些了?”
杨慕羽向燕文泽行礼,回道:“多谢大皇子关心,臣妾已无大碍。”
礼数周到,心思细腻。燕文泽心里不禁对杨慕羽放下心来,既然燕晗昭将人带过来了,那便说明没有问题。
燕晗昭没接话,只是将蟹酿丸子夹了一个给杨慕羽,随后又自顾自喝酒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。
燕文泽看在眼里,心里却是明白得很,他弟弟这是在宣示主权了。心里既有担忧也有欣慰,难得这么多年有一个除了他之外让燕晗昭挂心的,看来皇后阴差阳错安排的婚事怕是给她自己徒增烦恼了。
“四弟,还有一事大哥须提醒你,切莫让那位知道你的软肋。”燕文泽说这个话自然是意有所指,其实他能从很多细节看出来燕晗昭对杨慕羽的不一样,只不过……身在皇家,他们又是这样的身份,能不被外人所知自己的软肋行事才会更加方便。
燕晗昭顿了顿,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道:“哥,我自有分寸,我既然敢亮出来给他们看,那这就不是软肋。”
燕文泽看着燕晗昭一脸认真地样子,只觉得这个弟弟还是和从前一样傻。“为兄也送四弟一句话,惟愿四弟日后依旧坦然,莫要后悔。”
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作为燕晗昭的亲哥哥,燕文泽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弟弟,哪怕现在的燕晗昭已经不是当年的调皮孩子,可燕文泽依旧是最知弟弟的兄长。
燕晗昭没有反驳燕文泽的话,他知道大哥对他向来耐心,这话不是讽刺,不是诅咒,也不是嘲笑,而是真心实意的关心。
“好啦,大哥吃菜,弟弟记住了。”这顿饭吃下来气氛很诡异,只有燕晗昭与燕文泽半晌说一句话,而杨慕羽则是在一旁为燕晗昭兄弟二人斟酒。
兄弟二人的谈话没有避开杨慕羽,却也没说什么要紧事,他们二人就像久别重逢,却又更为平淡。
大皇子中途先行离开了,说是宫中还有事务需要处理,改日再聚。杨慕羽不甚在意,只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燕晗昭为什么这样做,若他是皇后的细作,那么今日在这江月楼上的谈话就足够皇后当做处理燕晗昭的把柄了。
“不避开我?”杨慕羽给燕晗昭斟了一杯酒,也给自己斟上一杯。
燕晗昭拿起清酒一饮而尽,看着杨慕羽,“既然是合作,本王也应该拿出相应的诚意不是吗?”